句话,心中有些奇怪,相识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正经客套的表达。他没有多想,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便下线了,因为约了秦允蓓吃晚饭。
晚饭时,秦允蓓提起了三天后即将举行的学生会换届选举,让郑能谅有些意外:“向来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的你怎么忽然关注起这种事来了?不沾边啊。”
“怎么不沾边?”秦允蓓大咧咧地用袖子一抹嘴角,“学生会那帮人最拿手的不就是吃喝玩乐么?同道中人呀。”
郑能谅用筷子敲敲菜碟:“人花的又不是自己掏的钱,跟我们有本质区别。”
“那就更不能便宜他们了。”
“你想怎样?”
“这不是换届了么,你也去竞选啊。”
“认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哪里像学生会干部了?”
“就是因为一点都不像,才能给学生会带去一股清风,洗洗那儿的浊气嘛。”
“这话有点道理,可我实在是对当干部毫无兴趣,高中时我们的教导主任就用副班长的职位来诱我出卖同学,都没成功。”
“出卖同学这种坏事当然不能答应,可现在是做激浊扬清的好事,意义不同呢。”
郑能谅似乎有些被她说动了,沉默一会,又耸耸肩道:“这好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竞选学生会干部的多少都有些关系和基础,我这一没靠山二没人气的愣头青,上去不是当炮灰么?”
“可你有才、有品又有趣啊!比学生会那帮人强不知道多少倍了!”秦允蓓忙不迭地给他打气,“光凭你的那些诗,就圈粉无数啊,我们班的几个文艺女青年前几天还在议论,说跟你这样的人一起去踏青才有意思呢。”
“为什么?”郑能谅不解。
“喏,不就冲你的诗性嘛。”秦允蓓从包里翻出一份卷好的报纸递给他。
郑能谅打开一看,是最新一期校报,“艺苑”版块里被黑色水笔圈出了一坨“豆腐块”:
草色袅袅接天际,波光滟滟收穹庐
风送笛声抒残梦,云移日影驱塞鸿
雁门关外无乡音,敕勒川内有江南
八方绿翠悦牛羊,一骑飞歌醉河山
这是上次系里组织去内蒙草原踏青,他有感而发写下的即兴之作,没想到又被她翻了出来。他都有些无地自容了:“我说姑奶奶,这种打油诗高中毕业的都会写,混点零花钱而已,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谦虚!我就欣赏你的谦虚!”秦允蓓一竖大拇指,“这品格也是学生会那帮人望尘莫及的。”
郑能谅直挠头:“你就捧杀我吧,再这么不要脸下去,迟早我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秦允蓓继续夸:“反正我就是觉得好,那些读者也不瞎,你的诗就是接地气,还有,也有很多人喜欢,这可都是竞选学生干部必备的人气基础啊!”
郑能谅一愣:“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写了?”
秦允蓓脱口而出:“就是在《西都风》上发表的那篇《不可触碰》啊。”
“可我用的是笔名,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呃……”秦允蓓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嗨!你忘了?上次在大礼堂屋顶,我不就已经知道那首诗是你写了。”
“那首诗和《不可触碰》,我用的是两个不同的笔名,你怎么联系上的?”
“这个……文风很相近啊,就算不知道那首诗,要找出《不可触碰》的作者也不是很难的事嘛,可以跟《西都风》的编辑打听一下,投稿哪里来、稿费发给谁,或者找点关系去看原稿,从字迹上一对比,总是有办法的嘛。”
这下轮到郑能谅慌神了,当初他写下那篇文章只是为了寄托对孟楚怜的思念和对初恋的感触,并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刨根问底探究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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