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里,就像你刚才所说,你自己都知道的,也没什么可说。而另外那些被盗取的自然更不能说,因为它们已经从客观世界和你的记忆中被抹去,再告诉你,既和盗取的选择产生矛盾,又会造成你主观世界和外部客观世界的多重混乱,属于严重违反规则的行为。违反规则会付出什么代价,想必你的素问镜也警告过你吧。”
郑能谅点点头,也不好意思跟她提起当年自己连累小企鹅和梁晨谛一同被惩罚的糗事,便用半开玩笑的抱怨转移了话题:“难怪我现在忽然觉得脑瓜不灵光了,好像少了点啥,原来是刚才被你用逆盗格能力偷偷抹掉了记忆啊!”
“乱讲,我刚才选了定格。”
“为什么?”
“被感动得呗,那画面很真很纯也很美,我谢你都来不及,为什么要盗取呢?”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起了刚才在盗格空间看见的画面,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郑能谅没有追问画面的内容,因为他的脑海中忽然浮出一座熟悉的小石桥,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一前一后,轻轻地走在被月光和路灯点亮的青石板上。和以往的每一次回忆不同,这次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充满了质感,连温柔清爽的夜风和女孩发际的清香都真实得仿佛身临其境。他顿时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孟楚怜刚才选择定格所造成的铭刻效应,也瞬间意识到,他当年对她的暗恋此刻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他深吸一口气,感慨得不知该说什么,曾经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情愫,却在她的盗格空间里无所遁形,曾经不好意思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眼前如放电影般一幕幕重现,能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却蒙在鼓里的暗恋实在是太尴尬了。
冬夜清冷的风拍着脸提醒他,这一切都已过去,只适合偶尔怀念。他回过神来,试图让话题变得轻松一些:“幸好当时我是暗恋你,而不是讨厌你,否则惹你一生气,恐怕我的记忆要被抹得七零八落,说不定直接被抹成老年痴呆了。”
孟楚怜哈哈一笑:“我有那么小气嘛,你看你刚才对我动手动脚害我晕倒,我也没跟你计较呢。”
“奇怪哦,为什么你晕了我没晕?好歹我也是盗格者,应该两人一起晕才对呀。”
“因为我是逆盗格者,比你高级啊,低级碰到高级的,你的能力就靠边站了。”
“这也可以?你忽悠我的吧?”
“我晕了你没晕,事实摆在这里我有必要骗你么?”
“那凭什么逆盗格者比盗格者高级啊?”
“这还不简单吗?我看的是过去,你看的是未来,没有过去哪来的未来?”
“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
“我猜的,反正我比你高级就对了。你下次见到你的素问镜时,可以问问她。”
“嘁!我那素问镜可喜欢抬杠了,每次都不好好说话,一根麻花舌甩来甩去都甩不到重点的讨厌死了……对了,她有没有捉弄过你啊?”
“什么麻花舌?我的素问镜是正常的舌头啊,声音很有磁性,像张学友。”
“啊?我听到的是女的,不是同一个!那海棠树呢?有没有?是不是挂满了红红的小海棠果,还有每次大小都不同的金蛋,树干上是不是还有面铜镜?铜镜一打开就变成大嘴和舌头。”
“树上怎么会有铜镜?金蛋是什么?我的素问镜就是一面躺在地上会说话的小镜子,不过那棵海棠树是挺奇怪的,树干粉红色,树叶金黄色,树冠像个大元宝,果子都是翠绿色的,一个个长得像槟榔……”
“晕,完全不一样呐,我还以为我们进的是同一个盗格空间,只是能力不同而已呢。”
“怎么可能进同一个,你想,如果两人同时触发盗格能力,不就撞车打照面了?肯定是一人一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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