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着小麻花的话:总有一天会柳暗花明,总有一天……说的是未来吗?未来,盗格,小蓓的未来……宝辛商城那次看见的金蛋上我俩拥抱的画面,不正预示了我们在下一个猴年马月里还会再重逢么!虽然我选择是盗取另一个,却并没有断绝这一幕发生的可能,只要我一直等着她,总会有希望,四年很快就过去的……对了,小蓓那么顽皮,这说不定是她对我设置的一个考验呢,看我有多爱她,有多坚持,嗯,肯定是,那就瞧好吧,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想到这儿,他有些兴奋,又有些遗憾:早知道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大胆一点,多碰小蓓几次了,说不定还能多给我俩选一些甜蜜的未来呢!
心情大好的他没有忘记眼前还有个任务,这颗金蛋只有指甲盖大小,幸好挂得比较低。他凑到近前一看,这姑娘的一张脸几乎占满了整个画面,耳畔垂发的缝隙间依稀露出一角明月。她神色慌张,头发湿漉漉的,手上沾满污泥,一边小心地遮住贴在嘴角的手机发出的亮光,一边惊恐地望着前方,不知由于紧张还是寒冷,哆嗦的双唇有些发紫,以致无法从口型分辨她在说什么。不过仅凭手机屏幕上的“110”也不难判断,这是个充满危险的未来,郑能谅果断选择了盗取,就当是对她间接帮他解开心结的报答了。
这天夜里,郑能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一间巨大的绿色房子里,房子中间有一条笔直的河,两岸摆着许多地摊。穿草裙的秦允蓓身在其中,守着一只竹篓,给每个经过面前的人赠送香蕉,这些面孔个个似曾相识却又叫不出名字。河对面有个卖鱼的,竟是小企鹅,正在同一个肥头大耳的陌生人讨价还价。陌生人的怀里抱着一只黑白电视机,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一甩胳膊就要用电视机砸小企鹅。郑能谅连忙冲上前去阻止他,却发现自己身在黑白电视机里,旁边铺着一张双人床。郝主任坐在床沿,认真地玩着魂斗罗。郑能谅走上前打招呼,郝主任笑着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游戏机开了一枪,双人床便爆炸了。郑能谅飞出了黑白电视机,落在一间教室里,只见小企鹅和那个胖子肩并肩坐在课桌旁,一起看一本封面模糊的书。这时,郑能谅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头,看见了站在云端的秦允蓓,她已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倚在一株海棠树上,一轮硕大的落日将她和海棠树都笼入光圈之内。空中忽然飞过一只乌鸦,一张嘴,郑能谅手里便冒出一根香蕉。剥开皮,爬出一只毛毛虫,凑近一看,原来是个浑身长满长毛的野人,脸上还敷着面膜。揭开面膜,露出了裘比轼的脸,笑得很灿烂。郑能谅义正词严地斥责他追求秦允蓓的动机不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裘比轼则冷笑着反唇相讥:丫占着茅坑不拉屎!
然后郑能谅就惊醒过来,再也没睡着。第二天,他跑到图书馆,翻了好几遍《梦的解析》和《周公解梦》,也没弄明白这个怪诞的梦到底暗示了些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梦里最后两个人说的都是实话。
四处碰壁的现实和小麻花一针见血的启发终于让郑能谅从没日没夜寻找秦允蓓的失控边缘慢慢走回正轨,尽管时不时还会有新想法灵光一闪冒出来,但他已逐渐习惯了将新想法付诸行动后的徒劳无功。毕竟四年之后的重逢尚可期待,他还不至于陷入歇斯底里的绝望。
朋友们都为郑能谅的悬崖勒马感到高兴,不过只有细心的人才会注意到那些悄然出现的变化。他天生是个吃货,来者不拒,故乡淳源那精致独特的饮食文化更是助长了他的食欲,以致其身形一直比同龄人要大一圈;可如今的他开始挑食,很多曾经爱吃的东西都不再碰,到食堂或饭馆只点那些秦允蓓给他做过的菜品,还总嫌人厨师手艺不好,为此没少惹麻烦,人也渐渐瘦了下来。以前的他不太熬夜,一碰枕头就开睡,秦允蓓总笑他睡得像头猪,可如今的他每天凌晨一两点才睡,还经常失眠。以前的他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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