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严肃的人簇拥着一位戴墨镜的年轻女子从自动取款机的隔间里走出,与他擦肩而过,走向停在大门外的警车。墨镜脱落,露出一张因紧张而苍白如纸的面孔。望着被呼啸的警车带向远方的吴伏襄,郑能谅一脸茫然,喃喃道:“什么情况?”
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中年妇女翻着白眼说:“贪心呗,不是自己的钱也敢拿,拿了一次又来拿,自投罗网。”
“那不是她自己的银行卡吗?”郑能谅脱口而出。
“卡是她的,钱不是啊,系统出错了,她还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呢,”中年妇女干笑两声,“哼哼,也难怪,三千万谁不动心?”
人算不如天算,郑能谅虽然感到很懊恼,却对误判不再大惊小怪。从那以后,他不再继续四处打听其余俟影人的近况,既然过去选定的未来已经变成了现在,不如顺其自然,未来很快又会把现在变成过去,执着计较,徒增烦恼。
有一事却不得不计较,眼看着猴年马月一天天过去,秦允蓓依然没有出现。郑能谅不免有些焦虑,忍不住进盗格空间问过素问二镜数次,得到的答复都是“盗格空间从不撒谎,该来自会来”。以素问二镜坦率直爽的性格,此言必不虚,其余不必问。
盛夏的第一场雨千呼万唤始出来,却下得扭扭捏捏不干不脆,令憋闷已久的满城生灵怨声载道。原本生意清淡的“候蓓阁”早早打烊,没带伞的郑能谅踩着积水穿过马路,拐入一条小巷,转了两个弯,回到出租屋。这是个简单得一目了然的屋子,一床一柜一电脑,电脑桌面上24小时开着热带鱼的号。窗外细雨如丝,光阴若梦。屋里潮气湿重,豆大的水珠挂满四壁,仿佛往昔的点点滴滴,一抹又会渗出。
和三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一样,郑能谅裹着被子,弓坐床前,打开对话框,用热带鱼的身份去找那个已经不可能回复的“郑能谅”聊天,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伴着神秘园那一曲空灵缥缈又如泣如诉的《dagio》在狭小的空间里飘来荡去。
热带鱼:今天下雨,我偷懒收工了,你那边天气如何?过得还好吗?
热带鱼:这个月候蓓阁的生意比之前差了很多,当然之前也不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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