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比轼掏出手绢,假模假样地擦擦干巴巴的眼睛,忽的话锋一转,“不过,你又毁容又不能生,不想亏待这小子,就找我这冤大头来接盘吗?”
郑能谅毫不犹豫地替秦允蓓顶了回去:“你也配?!”
“配不配也只有我了,”裘比轼又嬉皮笑脸起来,“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会要她?也怪我妇人之仁,要不是接这个盘,她也不可能偷听到我的秘密,我也不用三更半夜带着兄弟们出来找她了”
“呸!”秦允蓓指着他的鼻子痛斥道:“你还不是看上我爸的钱!在我爸妈和亲戚们面前各种做戏!假惺惺地说不在乎我有什么病,不在乎我的过去,说从小就喜欢我了,要照顾我一辈子。要不是那时候我人在国外治病,当面就给你揭穿!结果等我回来,我家里的人都已经被你的甜言蜜语和假装痴情骗得回不了头了。而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敢再奢望什么幸福,任性了这么多年,不忍心再拗爸妈的心意,才半推半就应了这桩婚事。没想到你拿到了想要的一切后,就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成天吃喝嫖赌,在澳门欠了一屁股债,酒店也开得一天不如一天。本来把酒店卖了还能勉强还债,可你竟然利用酒店来骗钱!害了那么多人!要不是刚才我失眠,无意间听到你在卫生间和别人打电话,不知道还要被你瞒多久!”
听到这儿,郑能谅的记忆瞬间被唤起,在宝辛商城陪秦允蓓逛街时,他看见的两幕未来中,有一幕就是她和裘比轼同床异梦的情景,画面上她穿的就是眼前这件深紫色睡袍,而当时他盗取了这一幕。“也许正是因为我的盗取,导致了裘比轼没有躺在床上,才会去卫生间打电话,或者正是因为我的盗取,导致了秦允蓓没有睡着,而是偷听到了他和别人的对话……才会陷她于如此危险的境地……”郑能谅的内心转眼就被这些因果可能性折腾得翻江倒海,自从上次与戴珐珧的殊死一战之后,他就经常疑神疑鬼,总觉得俟影人的遭遇都是他的错误选择造成的。
“骗子!我绝不会跟你结婚的……”秦允蓓越说越气。
郑能谅伸出戴着手套的食指,轻轻封住她的双唇,又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温柔地说:“我娶你。”
她愣了几秒,眼中亮起幸福的光芒,用力地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咳咳,我同意,”裘比轼打了两个响指,对秦允蓓说,“不过麻烦你先把录音笔交出来。那可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呢,里面还装着我给你的情话哟。”站在她右侧的一名黄衣胖子应声上前两步,把手抓向秦允蓓。
秦允蓓一闪身,躲到郑能谅身后,下意识地捏紧了睡袍的口袋:“休想!你那些骗人的鬼话我早删了!这都是你诈骗的证据!你趁早去向警察自首!”
“嚯,你当我傻吗?自首了还要找你干嘛?”裘比轼抬手看了看表,笑道,“何况自首也来不及了,不过你交不交也无所谓了。”
“怎么来不及?为什么无所谓?”郑能谅基本理清了头绪,也清醒地认识到眼下敌众我寡的形势,在想出对策之前,必须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因为我已经是……”裘比轼用眼角瞟了一眼左右的同伙们,露出一丝坏笑,“人生赢家了嘛。”
郑能谅继续套他的话:“哦?中彩票了?还是赌赢了?不对呀,刚才小蓓说你澳门欠了一屁股债呢,难道突然赌神附体咸鱼翻身了?”
“嘿嘿,赌博小打小闹,那点窟窿轻松填平了,小蓓不是告诉你我骗钱了嘛,”裘比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行,反倒显出得意之色,“你怎么就不问问我骗了多少呢?”
“百万富翁?”郑能谅配合着问道。
“哈哈!穷书生还真是没见过钱,百万是你能想到的极限了吧?也不用用脑子,我欠下的赌债就一千多万了,拿百万怎么填?”裘比轼愈发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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