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人背后就说裴琰是嘉煌的“大太子”,说他背景很硬,恨不得把资本当成臭狗屎不屑地踩在脚下往上爬。原本就是如此啊,资本就在小裴先生的脚底下,托着他往上蹿。
裴琰当初习武和参加格斗擂台赛,也有那位大舅舅的顺手搭桥。徐绮跃就是专营这项赛事生意的大股东,是赛事的幕后操盘手。那个曾经让裴琰名声鹊起、最终又背负骂名黯然离开的擂台赛场,曾经汇聚了圈内很多年轻武行也曾发生不可挽回的伤害事故的赛场……有些事儿就不能细琢磨了。
庄啸的手肘撑在车窗边上,手掩在唇边,咬了一口自己的掌骨。
有些事情,不愿细想和牵连,非常让人难受……
江畔灯火通明,水面平静,倒映着大都市一片繁华夜景。
平和无波的江水之下,却是影影绰绰,深不可测,总好像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世界另一面。纸醉金迷背后即是穷奢极欲,功成名就之时总现血光淋漓。
庄啸叼着烟:“章总,您也是故意想跟我说这些吧。”
“我故意什么?”章绍池冷笑,“我故意刺激你?我没必要。求而不得的滋味,我也懂,老子没要故意刺激你。我倒还想劝你一句,三个字,别、深、究。
“过去就过去了,深究了对谁都没好处。你都跟琰琰在一起了,有些事就当不知道没听说过。反正……呵,反正你爸当初对你,也没干出几件体面的好事,对你也不怎么样!你亲爸爸对你,比琰琰对你怎样?你不会算这个一目了然的账么?”
“您是操心这个?”庄啸回敬章总,“我又不会因为这些事对琰琰不好了。”
“不关他的事,我不会迁怒于他。”
“他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清楚得很。我没有过家他给我一个家,对我就是刻骨铭心。我这么珍惜的,怎么可能再把家毁了。”
庄啸说。
章绍池不语,心里一定是隐隐羡慕的,又落寞寂寥很不是滋味。
……
当晚紧接着,外滩还发生了一系列事故,事态微妙,以文火慢炖的方式往众人没有预料的方向演绎了下去。
商雪麟在章总和庄啸这里吃了一顿瘪,愈发的没脸,胸中一口恶气难平,转头撒出人去,想抓回邢瑢那个小妖精狠狠地教训,结果竟没抓着,颁奖礼现场就没找到人。一直到晚会散场时分,邢瑢都不知去向。
商总只在后台找着了邢瑢家的经纪人,迁怒之下逞纵余威,在外滩江边把那经纪人臭揍了一顿。
老板教训个经纪人,没让你缺胳膊断腿这还算是轻的。你个拉人肉皮条的蠢材,领来的小蹄子不听使唤把金主惹火了,不揍你揍谁?
邢瑢家的经纪人被染了个鼻青脸肿,还喝了一桶冰冷的江水,哭天抢地求饶喊冤啊,说瑢瑢就是跟庄啸班子里一个武师搞上了早就心野了,所以庄啸也拼命护他这关我啥事啊,我管他他也管不听我也冤枉啊,也是倒霉透了。
……
邢瑢那时是由包小胖和助理开车护送着,送去附近一家酒店,没有被鸣笛的警车追上问话,打人见血的事就暂时压下去了。
邢瑢坐在车中,余光扫过万国大厦的浮光掠影,眼前逐渐模糊成一片,也是感到前路迷茫,心灰意冷。
想退,想走,却发觉想退都不是那么容易退。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
他爹妈这一阵不断打电话给他,表达了意思,很想来北京发展,想到北京住大房子,言下之意让他置办,买房之外最好还能开一项小生意,不能坐吃山空,要长久扎根么。
他婉拒不成,就一直拖拉敷衍。还要来京?他自己在那块地盘都快要混不下去,也是要让爹妈失望了。他家的鸡犬猫狗之流,也没法跟着他升天了。
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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