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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川手一抬手,四周的草木像被疾风吹过一般,都弯了腰,他周身带着杀气,所有在场的人不管是敌是友,都忍不住寒毛竖立,反观赵亦尘神色依然淡定如风。
所有了解赵亦尘的人都知道,越是在生死关头,他反而比谁都淡定,比谁都从容不迫,所以每一次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能化险为夷,这是他很淡然的,勾唇笑了一下,“周堡主这是要与本王交手吗?”
周洛川浑身的那种气场,让人望而生畏,他嘴角勾一个弧度,但是并没有笑,“九王爷难道不敢吗?”
赵亦尘背着手,虽然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待了那么久,却也掩盖不住他浑身的风华,他漫不经心的说:
“你可知本王刚刚从鬼门关走一趟,这一个月来,没有好好睡一觉,也没有好好吃一顿东西,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如果堡主真要交手,那本王绝不还手,或者让你三招,堡主尽管来,定能取胜!”他在暗讽周洛川趁人之危,他当让知道,如果交手,以现在的情况,他必败无疑。
周洛川阴鸷的眸子透着寒光,他的关节发出响声,燕七看他们一凝重,一淡然,连忙甩袖一拂,周洛川浑身的那种煞气,快速消失,燕七扯住了他的胳膊,“洛川,来,我给你介绍,这才是我的娘亲!”
周洛川浑身的线条这才变得柔软,但是也知道燕七不想他们起冲突,他心里微沉,阿若,她终究还是怕自己伤了赵滂,周洛川心底有些不舒服,走过去,看着那位消瘦又苍白的中年女子,有些疑惑,但还是福身一拜,“洛川见过伯母!”
夏若冰好奇地打量一下女儿,又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笑了,“阿若,这位才是……”
“娘。”燕七忍不住笑了,这个笑容落在旁人眼里,像是害羞,并不是否认,只是不好意思说,她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娘,我扶你到旁边休息,洛川,来!”
赵亦尘看着三人,走向远处,心里说不上来的刺痛,无论他怎么嘲讽周洛川,可他终究失败了,因为燕七是站在周洛川那边的。
天,这时已经暗了下来,今晚怕什么没办法离开,双方带领的人就原地搭建起了帐篷,当然燕七他们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并美美的饱餐一顿,接下来就准备再睡个好觉。
赵亦尘又恢复了一往的丰神俊秀,神气内敛,他坐在榻上,慢慢的喝着茶,曾闲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他沉着声,有些不悦的问,“不是让你好好留宫中侍奉圣上吗?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曾闲扁了扁嘴,谨慎的斜瞅了他一眼,“爷,老奴担心您啊,在宫里一刻也待不下去,所以才求圣上开恩,放老奴出来一次,等寻着爷,老奴再回去。”
赵亦尘神色有些疲倦,忍不住打起了哈气,“圣上怎么样?”
曾闲轻笑了一声,又恭敬地说,“十四爷呀,哦,不,是圣上,刚开始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不知所措和迷茫,现在呀,虽然稍显生涩,但也能做到游刃有余,爷,您不必担心,老奴现在最担心的,是您的身子。”
“嗯!”赵亦尘手指扶额,眯起眼,打起盹儿来,这一个月他一直都在强撑,就是睡也只敢眯一会儿,从不敢睡太沉,守着燕七,怕出现意外,这一刻,精神才敢放松,只觉得困意铺天盖地而来。
片刻,曾闲还是没有离开,赵亦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他还站得笔挺,赵亦尘皱着眉,“怎么,要不坐下的聊会儿?”
曾闲愣了一下,看他家主子,神情困倦,连忙陪着笑脸,讨好的说,“老奴,这就告退。”说着脚底抹油,快速冲到帐篷门口。
赵亦尘摇摇头,又闭上眼睛,真是没一点儿眼力价,正想躺下来休息,又听到曾闲大呼小叫,“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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