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无比倨傲,“时局也不想出了纰漏,到时候不好交差吧?你放心,我不是空口无凭随便拿人的那种人,要是你不放心,那就先在我办公室等着好了。”
“带他去审讯室。”林深抬了抬手。
眼罩被拿下来,臧十一打量了一下室内环境。全封闭的黑色房间看起来很压抑,头顶上只有一盏瓦数很小的灯,发出奄奄一息的光。
他熟悉这种讯问的手段。
“怎么,都到了这儿,还是不肯说吗?”
林深走了进来,随意地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而后坐在臧十一对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臧十一很冷静。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搞清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很明显,林深负责的这个位于市郊区的机构并不在大众能看到的明面上,一味保持沉默是没有用的。如果一声不吭,说不定待会儿就要用上各种手段。
“我给你提个醒儿,仁德医院。”林深敲了敲钢制的桌面。
臧十一抬眼:“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当时管理局也查验过,是他们自相残杀,和我无关。”
“是吗?”林深发出一声冷笑。
他从带来的档案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啪地甩在桌上:“你自己看。”
照片是雄兔的,看上去应该是送去验尸后拍下的照片。血迹已经被擦去,只有右颈处暗红的豁口清晰可辨。
臧十一迅速扫了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据管理局出具的报告,他被妻子从正面攻击,失血过多导致死亡。”见臧十一不说话,林深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个报告怎么样?”
实在是不习惯林深这种腔调,臧十一没理会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一口气调遣了那么多武装,林深肯定不是随便闹着玩玩,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肯定有地方出了纰漏。这才被对方抓到了。
这么一想,他开始思考哪里有问题。
仿佛又回到了那条幽暗的走廊,形容可怖的雌兔睁着空洞的眼睛,右手死死握着刀......
右手......臧十一心里猛地一沉。
“可他的妻子平日里用惯的是右手,我们跟她的父母朋友求证了这一点。”林深弹了弹照片,“臧专员,你觉得一个右撇子,正面攻击人时能在右颈上留下痕迹吗?”
臧十一没吭声。
“管理局我也待过,里面的专员都是个顶个的优秀。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吧?”他不说话,林深就继续往下说,“对这么明显的疏漏视而不见......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臧十一大概已经猜到林深想要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袒护我?”
“你的刀术我是知道的。”然而林深却说起了别的,扫了一下他的腰侧,“管理局上下都夸你刀术好,不过知道你会双刀的人,可能不太多?”
臧十一冷冷地看着林深。
一开始他确实练的是双刀,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砍杀的敌人要比单刀更多。但进局里之后黎七就不允许他再练双刀,说是他的性格太硬,双刀霸道,练久了会伤到他自己。
他把黎七当半个兄长看,自然也就听了对方的话。从此只佩单刀。
不知道林深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
“单凭这些,你就认定涉案的是我?”
并不想把涂攸也牵扯进来,臧十一没有提他有人证这一点。
反正说了也没有什么用,林深说不定还会说他是以魇术篡改了涂攸的记忆。
“那倒也不是。”林深突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严肃起来,“你知道那对夫妻把孩子卖掉之后,院长对那些兔子做了什么吗?”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