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只有一个——她会杀了盛夏。生而不养,将她弃之如敝屣。她这些年沉积的愤怒和悲伤,足以让她失去理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意外地平静,看到盛夏那副很在乎自己的模样,她甚至有些想笑。
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变了。她不想杀盛夏了。
她想杀死自己。
既然盛夏表现得这么在乎她,那她杀了自己,是不是更加让盛夏难受?她想好好看看,盛夏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样。
可是,那是真的在乎吗?
每个月打钱回来,从旁人口中打听到两句她过得很好,就不再过问其他,对她在盛强家所受的虐待一概不知,甚至从她出生起就没见过一面……
这种为了自己良心安心而硬冠上在乎名字的“在乎”,即便她死了,对盛夏来说,也只能持续两天的悲伤吧?
“你走吧。”
盛微语哑着声音开口,“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
“微……盛医生。”
“如果盛女士您还需要进行心理咨询,我现在可以为您联系其他医生。”
……
目送着盛夏离开办公室,盛微语几乎是瘫在椅子上,全身都脱了力。
她闭了闭眼,眼睛酸涩,却没挤出一滴眼泪。
早就流干了。
“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经纪人看着盛夏上了车,看了眼时间,才过去半小时不到。不是说心理咨询时间挺长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盛夏没回答他的问题,疲倦地靠在车后座,墨镜很好地遮住了她通红的眼睛,才没让人发现她此刻的情绪。
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回去吧。”
经纪人立马点头,边发动车子,边说:“夏姐,刚刚秦总打电话过来,下周周氏有个慈善晚宴,让您作为女伴出场。”
“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好嘞。”
经纪人应下,她的拒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跟了盛夏也有八.九年了,秦总对盛夏的意思,他一个当经纪人的都看得出来,可惜郎有情妾无意,盛夏从未给过秦总机会。
秦总也称得上是个正直的绅士了,他早年丧妻,从未有过什么花边新闻,也只对盛夏这么特别,却还是对对方频频拒绝。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未在盛夏的事业上做过什么威胁,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反而一路捧她,将她捧到了现在这个地位。
如果盛夏能稍微心软一点,怕是早就和秦总成了一段佳话,只可惜,她的心太硬了,这些年来,他跟在盛夏身边,从未见她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她也四十有三了,却根本不见结婚生子的打算,而是继续在娱乐圈打拼,日复一日地严格要求自己,她不仅是对男人心狠,对自己也心狠。
正当经纪人心里感慨时,盛夏忽然睁开眼,“你说慈善晚宴是哪家举办的?”
经纪人被她忽然出声吓了一跳,“周、周氏。”
“我去。”
盛夏沉下眼神。
既然是周氏,她便非去不可。
二十多年了,她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那个人面前,那个抛弃了她又抢走她女儿的男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盛微语回了家,经过这么一出,彻底没了周末休假该有的愉快。
这个周末,家里也罕见地安静——凌希带着大侠做绝育去了。
盛微语独自待了一会儿,又下了楼,想散散心。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超市,她索性进去,想买点零嘴用暴饮暴食来打发自己,却鬼使神差地选了一个购物篮的啤酒。
正结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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