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层的公寓免受街道的喧嚣,客厅里只剩下从电视里传来的笑闹声。
易言坐在沙发上,余光看见旁边的盛微语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看严肃的纪录片而不是休闲娱乐的综艺,让人不忍打扰。
易言或光明正大或余光偷瞥了她不下五次,始终没能开口去打断她看电视的雅兴。
连他自己都不禁在心里苦笑自嘲了一番,学生时期不曾体验过的那种因为考试而产生的紧张感,感情暧.昧期不曾感受过的二人独处时的拘谨感,他今晚“有幸”一一体验一番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体验”这种感受时,旁边的盛微语也是一样的心情。
盛微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眼神却空洞的厉害,像是临近饭点的课堂上,伪装在认真听课的学渣,看上去是求知欲极强地盯着黑板,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在思考人生哲学问题,进而进行满汉全席的点餐服务。
电视里放的什么,盛微语一点都没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
易言动了一下。
易言侧头看她了。
易言又侧过头不看她了。
易言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是不是想解释他半个月都没来找她的原因?
易言要是求和的话她该给什么反应?软下态度原谅呢还是继续高冷呢?
虽然她好像不怎么生气了,但是她想多看一阵易言为了求和又软又怂的模样。
可是她装高冷的时候易言又讲他那南极冷笑话怎么办?虽然笑话好冷但是她还是好想笑啊,笑场又丢脸……装高冷这么累的吗?易言以前是怎么坚持不笑场的?
气氛好沉默好无聊,易言怎么还不说话?再不说话她就要睡着了……
“微语。”
在盛微语脑内念经一般叨叨叨叨的时候,易言终于出声了。
“做什么?”
像是听到了发令枪的短跑选手,盛微语几乎是立马转过了头,反应快得似乎把易言都吓了一下。
不过她也立马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又故意像是不舒服一样清了下嗓子,重新说了一句,“干嘛?”
这次刻意放慢了语速,显得随意多了。
她这不自然的转折别扭极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是装的。可惜的是,向来洞察力惊人的易教授,此时正因为从未感受过的拘谨情绪,全身的感官都封闭了一半。
他斟酌着开口:“等我伤好了,可以陪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吗?”
闻言,盛微语反射性皱了下眉,有惊讶也有些许不满。
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解释他这段时间一直不来找她的原因,虽然周霖霖告诉过她,他这半个月一直在收拾网上那些烂摊子,但她更希望易言能亲口讲这些告诉她。
她问:“什么地方?”
“我的朋友过一阵会在a市举办婚礼,我想和你一起去。”
易言静静地看着盛微语,等着她的答复。
他没有说,他在a市发生过的那些事。他想带她回去,不仅是想向他的朋友介绍她,更想带她去那个带给他痛苦回忆的地方,也是能让他遇见她,他们缘分的起.点。
在那里,将所有的秘密,同他的下半生,一齐交付于她。
问出这句话后,易言就已经将一切都打算好,可惜的是,他的打算都是在盛微语答应的前提下。
更可惜的是,眼前人没有读心术,盛微语并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
盛微语此刻正介怀于他沉默了这么久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有一丝关联的“口头婚礼请柬”?她是不是该庆幸,好在这婚礼的男主人公不是他本人?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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