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微有些沙哑温柔的安抚声,还有他和小诺轻浅的呼吸。
段远希掠了掠子叔跑到颊边的鬓发,将它们轻轻勾到耳后。白净柔软的耳垂显露出来,如它的主人一般毫无防备,段远希感觉自己的心又更软了些。
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再次入睡的子叔,段远希连日来焦灼担忧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他不再出声,只是伸出手,动作娴熟而轻柔地按摩她轻蹙的眉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心疼她在睡梦中因为身体的伤而显露的疼痛表情,那是清醒时的她不会表现出来的,只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心疼,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
将子叔身上的丝棉被往上拉了拉,继续按摩着她的眉心,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世上或许没有永远的爱情,却又永远的亲情。
再浓烈的爱情,到最后总会淡去。只是,那样的淡,是化作轻烟无形消失,还是凝成呢个像家人般细水流长的守候?
他不知道自己对子叔的感情是否会改变,但至少他知道不会离开她,无聊时什么样身份的陪伴。
是爱人,或是家人。
情至眼底,湛蓝的眸色中有不悔的桀骜和坚持。
番外——人生改变前一刻 能爱我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电视,没有录像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话。前几徵信社送来的那卷录像带她看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于轼轩对于子澜一如往昔的宠溺,自虐似的想念了半年,妒忌了半年,她的情绪已经压抑到几乎崩溃。到最后,那些能联系外界的东西全部都被她砸烂了。
回到于家的前四年,算是她自六岁到如今最美好最珍贵的一段回忆,可是的奥后的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让人无法忍耐。
屋子里看起来空空的,有些寂寥的感觉。
最后一卷私家侦探送来的于轼轩的录像带被她扔进了纸篓。她也将自己的心痛埋到她自己也不能察觉的心底深处。
算了,不要再去想了。
她宛如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前几日到医院里诊断,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她知道,那是段远希不小心流下的,虽然两人有做安全措施,但百密终有一失,却没想到如今竟让她有了一个小宝宝。
即便出来没有相关自己这么早会当妈妈,但是她并不排斥这个意外生命的存在,甚至还隐约的期待。
只是,尚且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宝宝,对她来说是喜是忧。
“baby,明天你有什么打算,有决定好要去哪儿?还是就呆在家?”清润如玉的嗓音在耳边有些沙哑的响起,修长的温度略高的手指勾住她鬓边的头发轻轻别到而后,挺直的鼻梁凑近她的耳廓,轻轻碰了碰,让他不觉得全身一麻,打了个战栗。
仿佛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段远希低沉的笑着。
她知道,他叫每个女人都是baby、亲爱的,子叔嗤笑医生,或许他连她的名字叫什么也不记得把。自从半年多前跟着他离开自己的家,就没听过段远希叫过于子叔。
摇摇头,她低声道:“没有什么想法,就呆在家里吧。”
“那好,”段远希应道,“那我就在家里陪你吧。”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沙哑,让人有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酥麻的感觉。
子叔点点头,刚刚洗过的头,还在滴答的滴着水。段远希取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披在她的头上,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短短的头发。段远希的动作很轻很柔,给人一种他将自己放在心尖尖的感觉,被人用心呵护着。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有很多女人,即使明知道他是和自己游戏一场,也不可自拔的爱上他吧。
子叔静静的想着,手上拿着针线细细缝补一件衣服。
段远希一边帮她擦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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