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做。”秦戈岔开了话题,“周游为什么要给谢谅下那种暗示,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谢子京和秦夜时都看着他。
“在来到零号仓之前,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弄疯了一个父亲。”秦戈说,“周游给周义清施加了暗示,让周义清杀了自己的儿子。”
秦戈忽然心想,不对,他们不应该再称呼那个人为“周游”了。他是没有名字的,不是周游。不是那个聪颖善良的孩子。
对来说,他在周义清身上做的事情是一次极为成功的尝试。因为周义清的“协助”,他取代了真正的周游,而周义清之后很快就疯了,远远地离开了家。一切应该都和周游的设计是相符的,他从周义清身上学到了一些珍贵的经验。
比如,让人对至亲之人犯下不可饶恕、不可原谅也不可忘却的罪行,可以摧毁一个正常的人。
杀人的是周义清。吃了妻子的是谢谅。错的都是当事人,和没有任何关系。
他轻飘飘地游离在罪行与邪恶之外,从恶中学习恶。
即便以善意对待,也无法回报或者习得同样的善意。他弑父离家的时候是七八岁年纪。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在这套逻辑里,他能说服自己并找到信服的答案。笃信自己从父母那里学来的逻辑,能把恶发酵成更强烈的恶。他是催化剂本身,也是施恶者本身。
秦戈心中很冷。他窥见了浓重的黑暗,一时半刻还不能完全消化。
秦夜时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队长,按照你的吩咐,我们没有阻拦周游和卢青来。”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当年鹿泉事件的缺口已经被修复了,不过这俩人还是一直往鹿泉里走。”
“周游只认得那一个出入口。”秦夜时回头正欲招呼谢子京,眼前忽然掠过一片金色光芒。
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浑身闪动碎金般光亮的巴巴里狮已经落地。
“等等,谢子京。”秦夜时拉住他,“我希望你能和秦戈打一个配合,一定要快,要准。”
与卢青来走到了鹿泉中央。极物寺方向隐约有灯光,但走入鹿泉之后就再看不到了。
“你还记得在哪个位置吗?”卢青来问。
:“记得。缺口是我的猩猩打开的,我逃出来之后一下子还不能站立,得爬着移动到鹿泉外边。我记得那有多远。”
他站定了,看着脚下的土地。
地面平整,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缺口。
蹲下身,拍了拍地面。他实则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确定是这里吗?他的计算和回忆真的没有丝毫差错吗?
浑浊的雾气从他身上腾起,卢青来不由得退了两步。他的猴子一直趴在他肩膀上,此时受惊似的缩了回去。
巨大的兽爪抓破了迷雾,一个枯槁的头颅从雾气中探出。的精神体是猩猩,而且是一只已经形同枯骨的猩猩、
卢青来对眼前的巨物心怀畏惧。那猩猩高举手臂,正要往地面砸下时,他眼前忽然一花——就在瞬间,那巨猩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呼。它似乎从中被一道金色的利刃拦腰截断了。
那道金色的利刃堪堪停在了身边。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仿佛挟带着这冷夜的星光与锋芒。
下意识弹起。猩猩在瞬间再次聚拢,朝着狮子挥动手爪。狮子躲过猩猩的爪子,爪子重重落在地面,发出巨响。狮子借着去势一跃而起,在空中翻滚半圈,前爪搭在了的肩膀上。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从它浓密的鬃毛里落下一个柔软的白色毛团。
周游顿时发出尖叫。他畏惧一切触碰自己的精神体!
但是那白色的毛团在接触他胸口的瞬间化成了雾气。雾气缠绕着他,就像当初谢谅的孔雀翎毛试图钻入他的“海域”一样。惊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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