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他答不出来。
宋希雅此时头脑也不大情形,那些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过,她看着面前的林嘉轶,突然想起那时闻见的血腥气。
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扳过他的头,细细检查。
口中还说着:
“嘉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瓷白纤长的手指覆上他的脸,略显苍白的小脸掩不住清丽,此时距离他,只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就连浅浅的呼吸,都轻轻喷薄在脸上。
林嘉轶愣了愣,终究是伸手,将她的小手握住。
轻声道:
“希雅,我没事。没有受伤。”
宋希雅闻言,这才稍稍回过神儿来。
是啊。他坐在病床前,应该没什么事,倒是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
对了,病号服。
……病号服么?
头痛欲裂。
宋希雅倏然抬手捂着头,再想不起任何旁的片段。
她注意到自己手背上插着的点滴管子,艰难地开口问:“那么多血……嘉轶,那是我的血吗?”
“希雅,你……”
男人张了张口,刚开了个头,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他记得昨夜,那个穿着病号服,一身是血的男人,在阖上眼睛之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声音很轻,像是马上就要没有一丝气力,他说:“不要告诉她……不要说我来过。”
林嘉轶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是他心心念念,梦萦魂牵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
她记不全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信的。
说什么,不过是他一念之差的事情。
只要他说,是他救了她。或许,她就会彻底割裂过去,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
可是……
还未等林嘉轶心中纠结出个结果来,一旁的宋希雅倏然张开手臂,像只受了伤的猫儿似的,一下子钻进他怀里。
她头顶的发丝细细软软,贴在他的下颌上。
他下意识一把将人接住,温香软玉,竟是半分推拒不得。
前胸的衣衫被缓缓洇湿,靠在他身前的人声音轻声呓语似的,嘤嘤啜泣着:“嘉轶……谢谢你救了我。那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谢谢你让我还能继续活着,谢谢……唔……”
林嘉轶的手攥成拳,正在微微发颤。
可听着身前人的话,却连半点将她推开的气力也无。
到最后,只能放开了拳头,下下拍打怀中的人。
等到她的心情终于稍稍平复过来,才终于抬起一直埋在他怀中的头。
一张小脸微微泛着潮红,满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
林嘉轶抬起手,轻轻翻过手背,替她擦去脸上残余的泪。
却是无言以对。
倒是宋希雅,一腔感激感动之情一时之间无以复加。小手握住他的大手,轻声,却诚挚地说:“嘉轶,那天晚上,对不起,不应该走的。”
林嘉轶看着她的手,忍不住回握回去。
他摇了摇头,瞧着面色如常,可那双眼里,却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顿了顿,才听男人开了口:
“没事的。不重要了。”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敢抬起头,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对上那双柔波如水,莹莹漾然的眼。
终是禁不住内心那一道蛊惑的声音,开口问道:“所以,希雅愿不愿意,让我一直…保护你?”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林嘉轶心里在打鼓,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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