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闲勾唇笑了笑,眼底却泛起寒意,“它会反复提醒我,只有把所有东西和主导权都握在手上,才有资格高枕无忧,不然下场就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直到死亡都厄运缠身。”
我震惊了,我原以为他是事务繁忙没空就医才拖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荒谬的原因。这绝对是我第一次听闻有人故意用病痛的折磨来告诫自己,我原本觉得季靖闲对别人很冷酷,没想到他对自己才是最狠的……
“你真是个……疯子。”
“也许吧,我遗传她的。”季靖闲笑了笑,“所以你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吗?”
我皱起眉头道:“我懒得跟你说话。”
“……”
整个露台一片寂静,只有宴会上觥筹交错的声音细微地传过来。
我撑在栏杆上,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在气他对自己身体无所谓的态度,还是气他上一辈人将不幸留给了他。
过了一会儿,季靖闲突然委屈道:“小尘,你把我关在这里,也不跟我说话,你让我这么无聊,是不是得帮我找点事做做。”
“做什么?”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毫无预兆地吻上了我的唇,他咬着我的下唇用力地吮吸了一下,被我猛地推开。
“靠,你疯了吗?这里是公众场合!”
我连忙四下看了看,好在这里位置较偏,没人发现。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刚才的事情就可以继续了对吗?”季靖闲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声音有些低哑发紧。
“滚蛋,别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我用力擦了几下嘴。
季靖闲认真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突然道:“小尘,你脸红了。”
季靖闲不说还好,一说我真感觉脸上烧的厉害:“这里太热了,我去趟洗手间,你要是敢跟过来我就揍死你。”
说完,我匆忙转身离开这里,出门的时候大脑发晕差点一头撞在玻璃门上。
操!真是太他妈尴尬了。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我对着自己发了半天呆,直到脸上不争气的热度终于消散了下去,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
我也不知道季靖闲在我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依然会被他牵动情绪,但我又忘了当初爱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每推开他一寸,就会有千百种外力将我和他重新绑在一起,就好像我们天生就是纠缠的命,而我,其实早都累了。
有的时候,我恨不得直接躺平任命运摆布我,但又总觉得心有不甘,便如同应激反应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负隅顽抗。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无可奈何的倒赞。
“时哥……”
出洗手间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回头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谢珩。
谢珩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个头发向后梳,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成熟,尤其是他的眼神,往日的活泼完全被蒙上了忧郁。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又有些胆怯。
我心头大震,却没有理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他说:“时哥,对不起。”
我猛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谢珩满脸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我哥和我爸做的那些事情,你今天进门的时候我其实就看到你了,我一直想靠近你,跟你说话,但是又鼓不起勇气。”
听到谢瑾和谢仁,我在身后死死地握紧拳头,心中竟起了一股要命的杀意:“你家今天就你一个人来?”
“就我一个人。”
我咬牙道:“你应该庆幸,还好他们没出现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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