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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番外三最初(他们都不是后来的模样)(7/14)

作者:黑水白山
趣的烦躁,说:“两码事,花枝毕竟也是帮派的人,让她好好安息吧。”

刘子成看了一眼青龙哥,刚歇下去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从他的观点看,青龙哥明明是做了一个仁厚的决定,但是他看着客房门的眼神,却莫名让人觉出完全相反的残忍。

刘子成那天晚上没睡好,闭上眼睛就看到青龙哥变作一只老虎,像猫戏耗子一样把一只兔子玩弄到奄奄一息,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它撕成碎片。他站在旁边看着,忽然发现自己长出了尖牙利爪,他醒来后恍惚觉得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那让他极为兴奋,他开始渴望成为一只生杀予夺的老虎。

萧厉也没有睡好,少量的镇静剂和麻药让他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但是极度的焦虑仍然让他的大脑无法安然休息。他一能活动就跌跌撞撞离开了青龙哥的住处,头昏脑涨地只想到他还要上课,到了学校门口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上学了。他在学校门口从凌晨一直站到天光大亮。

严名一晚上没睡,谢大夫向来信奉明哲保身,要让这个帮派中的重要人物信任、看重并在不远的将来帮助甚至服从自己,仅仅有一个和他有旧情的母亲是远远不够的。他回到住处已是半夜,一点也不确定刚才的谈话是否打动了这不宜拉拢的人。他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忐忑焦躁,甚至没顾上对自家舅舅那场失败的捕猎幸灾乐祸。

这三个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了帮派中流砥柱的年轻人,同时却分别地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他们在自己的人生中都没有忘记这个夜晚,但他们谁也没有猜到最后的结局。

前夜:冷

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十七岁的萧厉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脚上只有一只鞋,羽绒服也少了一只袖子,后背被什么利器撕破了一个大口子,从口子里时不时掉出絮絮的羽毛来。但是他摇摇晃晃走着,脚步很慢,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

路灯昏暗,他一脚踩上了冻硬的残雪,膝盖着地滑倒在路面上,顿时一阵头晕。

他深呼吸了几次,觉得头晕减轻了,才睁开眼睛,看到昏黄的光线下自己手上袖子上的暗色痕迹。

那是血。

他闭了闭眼,站起来,道路好像自己在晃动,萧厉小心地走着,过了很久才来到家门口。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喘了会儿气,脚边墙根哪里,雪的颜色看着还干净,样子也松软。他弯腰抓了一把,先把手上的血迹搓干净,又抓了一把抹脸。

他的手指仍然有点僵硬,好容易从皮带上拿下钥匙来开门,又总是对不准锁眼,费了十来分钟才进了小院。

萧杨的屋子亮着灯,估计在写作业。萧厉尽可能轻地带上门,想要悄悄回自己屋去。但是不知怎么的,他脚下一绊,撞上萧杨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自行车倒下去,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好一阵乒乒乓乓。

很快门灯亮了,萧杨推门出来。他只穿着毛衣,有点怕冷地包着胳膊,站在灯底下等着他,眼睛都气红了:“你把我的花盆砸碎了!”

萧厉想要起来,扶起他的车子,或者看看他的狗屁花盆。他动了动,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看着萧杨:“扶我起来。”

萧杨嘴巴撅起来,眉头紧紧皱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睛里面有点怒气,又有点谨慎地审视,好像在判断萧厉是喝多了还是受伤了。

萧厉脑袋里一阵嗡嗡的杂音,难受的感觉让他想吐,他怒视萧杨:“你他妈扶我起来!”

萧杨双手握成了拳头,“你在家耍什么横?有力气骂我,就有力气自己站起来!”转身就进了屋,砰地一声狠狠地把门碰上。

萧厉被这撞门的声音搅得更加耳鸣,他在地上坐了半天,全身都开始发麻,杂音才好像减轻了一点。

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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