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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严文熙冷着脸看向他。
上次在颁奖典礼上遇见杜默,严文熙确信那只是偶然。见他虽然记得张景棠却没有揪住这点不放,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如今,在张景棠的个人展旁边,再次遇见杜默,严文熙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又是一次偶遇。
杜默还穿着那套不合身的西装,倒是坦然大方地笑了笑,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了出来:“听闻阿棠要办个人展,这瓶红酒算是一点心意,还请严先生代为转交。”
严文熙不肯接那个纸袋,他皱起了眉头,话语里压抑着怒意:“杜默,我们之间的事早就扯平了。你要是想将他拉进来,我不会再心慈手软。”
杜默怔了怔,垂下眼,将纸袋放在地上,然后叹道:“果然如此。”
然后他再度抬起头来,脸上还是笑容。
“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不肯跟我谈,我就只能追着他的行踪来堵你。你放心,我也不想打扰无关之人。”
严文熙哼了一声,说:“你想要赞助,大可以直接去找投资部经理谈,堵我做什么?”
杜默摇摇头,然后他盯着严文熙,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复仇,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听到他这突兀的话语,严文熙心中一震,杜默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数年前和自己对抗时那样,充满了傲气与愤怒。
“复仇?”严文熙问道,“向谁?”
杜默见他有了兴趣,脸上有了精神,他答道:“杨坤。”
听到杨坤的名字,严文熙的镇定表情也挂不住了。
接着杜默收敛了笑容,很是怅然地问他:“你那时为何要骗我?”
这回换严文熙怔了怔,他又想起当年的种种,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杜默冷笑道:“他亲口跟我说的。”
一时间,严文熙也不知该说什么。之前他还跟张景棠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却被杜默上赶着摆到眼前来。
最后他也只说:“都过去了。”
杜默却不肯放弃,他问得更加直接:“明明是那个混蛋自己想傍院长家的亲事,你为什么要骗我?”
都已经被逼问到了这里,严文熙觉得自己连最后一点面子也没了,干脆反问他:“当年我试探过你,你忘了你怎么回答的吗?”
听到严文熙的话,杜默再也说不出话来。
往事种种又再次浮现在严文熙的眼前。
当年他欣赏杜默的才华与浪漫,喜爱他的傲气与深情,就算心动也不曾想过以武力强占。但他的确嫉妒杨坤,所以总盯着杨坤,却让他发现这人心术不正。杨坤暗地里与自己的学生杜默交往,却又背着杜默与院长女儿相亲,谈婚论嫁。
严文熙担心杜默,所以旁敲侧击地问,如果杨坤受不了世俗目光要结婚生子,他会怎么办。杜默那时正年轻气盛,满脑子艺术家的浪漫思想,他先是说不可能,然后又说,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他宁愿与杨坤殉情,也不想被世俗污染。
当时严文熙真的怕杜默想不开,一时冲动,就自己去做了恶人。他先是让人威胁杨坤,不准他与杜默往来,否则废了他的手。杨坤当时正苦恼如何摆脱杜默,自然顺坡下驴。然后他又拿杨坤的安危去威胁杜默,不让他去见杨坤。
他想着这样杜默就不会发现杨坤早已变心,也不会去做什么殉情的傻事。等时间一长,两人的感情淡了,他再告诉杜默真相,或许杜默就能够平和地接受杨坤不是良人的事实。
杜默其实早就察觉严文熙对自己的不一般,只是两人从没有说破,他就当是知己好友。突然被严文熙这样威胁,他就以为严文熙是想棒打鸳鸯,想要强来,与他大吵一架。可最终,还是畏惧严文熙会动杨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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