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马屁。
乌霍大师明显神情和悦,将客人引进宫门。
长生双手托着怀中人,跪在大殿祭台前。
乌霍大师道:“敢问陛下何所求?”
长生垂首。看着子释的脸。
“他是我心中圣灯,掌上神香。苻生不敢奢望更多,但求今生神香不灭,圣灯长明。”
半个月后。
“呼达,嘎巴,达尔,都以德来,乌单特……”
子释坐在窗前,想认真的背单词,他现在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上午学西戎话,正午练功,睡觉,下午和晚上研究奥云宫中夏文典籍,亥时初刻准时就寝,长生要么陪他,要么给他弄吃的,日子逍遥闲适。
子释的教材,就是乌霍大师手抄的纸本《艾格之咏》,西戎语以夏文记录,文字上完全没有障碍;宫中西戎内侍卫兵偶尔用本族语言唠叨家常,发音方面也不陌生。过去是没精力没时间,这回得空,一旦掌握规律,学起来进步神速,不但自己学,还号召跟来的夏人侍卫一起学。
打先帝符杨手里,华荣官方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双语一文制:西戎语、夏语、书写都用夏文。
最开始,凡朝廷敕命诏令,一律先用西戎语草拟,再翻译成夏语。然而西戎语产生于草原大漠,远远不能满足入关后复杂的社会生活需求,单就词汇来讲,便十分不够用。再加上夏臣地位逐渐提升,高层官员中夏臣比例逐年增加,即使当初的顽固分子,也慢慢在实践中体会到使用西戎语的不便之处。就连符杨自己,也常常觉得很多事拿本族语言说不透彻,好比马鞭子没法拿去耕田。因此,朝中通行的公文,尤其是自上往下行的公文,基本都使用夏语。
符杨也曾经规定,西戎官员任职夏人统治区,必须通夏语。只是这一条真正落实并不容易,大部分西戎官员的夏语,离职务需要的水平还差得远,而朝中西戎高官,无不坚持用本族语言上折子,至不济附上译文副本,供秘书省尚书省夏臣览阅。因为夏文书写繁难,即使是西戎语奏折,也多由幕僚代笔。
不过符杨在世的时候,每当想跟亲信说点体己话,或者西戎将领官员们想跟皇帝打点小报告,本族语言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因为夏臣看不懂,鉴于此,皇帝颁布了一项自认极其英明的决定:严禁夏臣擅自学习西戎语。
子释偶然听说,对长生道:“感情皇帝老爹拿这个当密码使呢!赶紧废了,昭告上下,夏臣精通西戎语者,嘉奖重用,不光西戎语,凡愿学习非本族语言者,一律嘉奖重用!”
此刻,子释面前摆着《艾格之咏》的原文和乌霍大师的翻译,一边背单词,一边对照译文是否精准。看到有疑问的地方,就拿笔做个记号。
忽然一个影子落到纸页上,抬头。
长生站在外面,冲他龇牙一笑。右手搭上窗棂,眨眼间整个人便从窗扇底下钻了进来。子释作势前趴护住满桌书本纸张。那一个气定神闲落到旁边,不屑道:“我要带动你的东西,也太不中用。”
“我是配合你一下,以壮声势。”
“哈!”长生笑完,拉起他的手,拖着就往外走。
“去哪里?”到得门外,子释把手抽出来,长生也不勉强。毕竟是人家清修之地,好歹给大神留点面子。
长生不说话,神色间却带着点儿兴奋。这人照例超级闷骚时便是如此表情,子释心里不由得十分期待,背起手欣欣然跟在后头。走到大殿侧面一间屋子,乌霍大师与两个弟子正在清点东西,地上椅子上摆满了各色物品。子释一瞧,皮袄、皮靴、皮帽、手套、尖刀、冰镐,背篓……
眼睛顿时亮了,望向长生。只见他微微笑着,动手跟两名小师傅一起收拾。
乌霍大师递过来一只碗:“把这个喝下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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