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已经是交错混杂局面,既然学起来方便,又有好处,就肯定有的是人学。往远了讲,西域番邦与华荣往来密切,也势必互通语言。学的人越来越多,交往必定越来越深入,这是个互为因果的过程——有朝一日,西戎人也好,夏人也好,华荣也好,番邦也好,都会说一样的话,彼此能听懂,自然就成一家人……”
一把把他抱住:“子释!你怎么这么厉害!”
那一个扬起眉毛:“我厉害,又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么?”心想:一家人,也照样打架。但求交流起来容易些,大家彼此能说上话,打得稍微有风度有分寸点罢了。
长生抱着他就上了车:“太阳快要下山,该冷了,咱们回宫。”
坐在车里亲来亲去,一个劲儿傻兮兮的笑。
子释看他一会儿抬手去摸额头。
长生抓住他的手:“正月里给太后拜年请安,忽然问我,上圣山还的什么愿。”
“哦?”
“又旁敲侧击打听我永乾四年出征后什么时间上过圣山——我手里那把弋阳弓,有人认得,倒也瞒不住。”
“哦。”
“还以为是对当年符定的事起了疑心,谁知听来听去……嘿!原来宫中这两年一直悄悄传扬,说是靖北王曾上圣山求奥云大神指引,大神派神使下凡相助,因而一统天下……”
“噗!”
“他们还说……”
想起灵恝山上朝圣的牧民们关于自己的另一个异曲同工的谣言版本,子释哈哈笑道:“还说什么?”
“还说,神使大功告成,本该回归圣山,谁知皇帝强留不放,以致病重垂危。皇帝没法,只好把人送回去……”
子释愣住:“这……有鼻子有眼,还真是……”
长生扯扯嘴角:“宫里那帮老女人,估计是憋得狠了。太后不依不饶追问到底,我索性直承了事。最后跟她讲,这回上圣山还愿,做了奥云宫的记名弟子。将来待我华荣大业兴盛,了却凡尘俗物,就回圣山修行。因为被我诚心感动,神使答应,只要我符生在位之年,便助我造福华荣……”
“这样……她也信?”
“怎么不信?不信的是朝中夏臣。奈何西戎上下都信了,他们不信也没招。”
这回却是子释傻了。谁能想到。他竟如此这般将计就计釜底抽薪,把大婚立后的事儿摆平了。虽然不愿愚民,但是……也只好先这样了。至于由此可能引发宗教问题……唉,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长生捧起他的脸:“在山上养了一年,怎么瞅着越发显小了呢?”
圣山神殿,日子过得安逸,营养又好,子释比过去胖些。偏偏脸上最明显,线条圆润不少,粉白相间,一副少年青葱样。
“权且充充神使,倒正好。”长生说着,把神使大人摁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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