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样,你觉得他这个方案有没有现在实施的可能?”朱厚照知道自己对于政治大局的把握是一流,而这种要靠商业智慧的事情还是要靠杜若来拍板定案的。
“福州那边造船厂送上来呈报的结果如何了?”杜若想的最多的还是技术方面的问题,大明的船原来可不适合用于远洋航行,不知道这么几年过去了,他们在海贸需求的推动下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这边和魏嘉谈过吗?他怎么想的?”在几年以前大明的船还只适合风平浪静时进行大吨位的运输,对于远洋航行来说还是差了许多。即使有成祖时的郑和宝船做参考,在丧失了几乎全部资料后,他们对船厂的指导作用也几乎为零,事实上大家已经算的上从头开始了。
“还不错,在对民间开放接受了这么多订单以后,他们终于有了长足的进步。船体抗击大风打浪的能力已经大大提高了。魏嘉船队里最近装备的几条新船反应都不错。”这几条船已经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想必又有了一定的提高。这还是比较和杜若的意的,他点点头,“船体还是变小了?”这个是无可避免的,为了灵活,必须在体积上有一定的取舍,杜若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对于这个朱厚照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为了能在变幻无常的海洋中生存,在技术没有达到水平的情况下,牺牲体积换取灵活性的确是大势所趋。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的为了追求看起来比较强大而对船厂指手画脚。“还好,至少比我们看见的几艘葡萄牙商船好太多。”作为三桅杆船的代表,葡萄牙商船的瘦小可是给了朱厚照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就让他试试吧,让他从北边出发应该会比较近一些。也别太北了,日本这边是不是洋流比较复杂呀?”经过这么多年杜若早就把前世的那些东西忘得差不多了,他能把日本和洋流结合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的这个问题让朱厚照也发愁了,他只是中学地理学的比较好而已。作为一个计算机技术宅,他怎么可能还能记得洋流这么复杂的东西,他现在唯一有印象的似乎就是印度洋洋流的大致流向和美国下来墨西哥湾洋流了,这还是自己看过这类地理书的缘故。现在让他对船队的具体路线做出规划,他怎么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我还是先把地图找出来。”上一次给马文升画地图时,朱厚照就发现有很多细节自己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后来只好画了好几副地图以备不时之需,其中一幅就放在了乾清宫的书房里。新来的小太监叫敬连,他本来被高凤取名叫做敬怜,朱厚照嫌太娘气就改成了连字。他人机灵手脚又勤快,很快就取得了朱厚照初步的信任,一听朱厚照说地图,赶紧就把东西找出来了。杜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太监,笑道:“好俊俏的小孩子,谁调教出来的。”
“他师傅是高凤的徒弟,算是高凤的徒孙。”朱厚照随口答道,把自己的地图翻开,一眼就看见了大明和美洲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距离。杜若的重点却不在此,他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大明到欧洲的漫漫长途,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敬佩之情。
朱厚照看他盯着另一面,问道:“这面有什么问题?”杜若这才回过神来:“这也太远了,我才发现魏嘉他们走了这么远。”以前杜若和朱厚照看的都是一张从罗志坚那里得来的地图小像,那上面可没有朱厚照画的地图这么有冲击力,现在看着这么大幅的地图,杜若才发现原来魏嘉他们面对的是这么遥远的征程。
“从四个大洲旁边经过,一次来回需要整整一年,的却是一个大工程。”朱厚照描画着这条路,从泉州出来路过已经被大明设置卫所派设官员管理的满剌加国的马六甲海峡,穿过印度洋通过好望角一直到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地中海。在这个去一趟甘肃要两个月的时代来说,这的确算得上是壮举。
这下子杜若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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