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了!
以前——诶?以前他一天吃几顿?又是什么时候吃的?他怎么不太记得了……
等他回到家,骆.啰嗦.华又开始念叨上了。
“蜻蜓?蜻蜓可是益虫,对环境有大好处,既然不是为了果腹,就没必要抓这么一大袋子的,多可惜啊……”
得得,又不是抓给你的,烦人的家伙!
“你这是又上哪儿玩了?怎么衣服又是泥又是水的?可别是下河去玩儿了吧?诶青蛙?原来你们去钓青蛙了啊,那就好。我告诉你,哪儿都能去,就是不能下河不能上山!记住没有?”
哼,本大爷亲自钓的青蛙拿回来给你们加餐,还如此啰里吧嗦,真是烦人。
“鸟蛋?你们又去哪里掏鸟蛋了?会爬树吗?看着些,不能爬太高的树,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哼,本大爷爬树溜得很,有鸟蛋下锅你就住口吧,你这等走在田埂上都会崴脚的人如何能理解他的世界……
哎哟!
他捂着脑袋怒瞪那个大个子。又打他后脑勺!
“小花叔叔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干嘛不说话?这么没礼貌是不是找揍?”
哦,他忘记还有个夫奴李实了——这夫奴一词,还是秦峥私下给他八卦的。
看,压根不用他说什么,那李.夫奴.实就狗腿子般凑到骆华身边挨挨蹭蹭邀功。
也不嫌腻歪。
他翻了个白眼。
算了,看在这厮每天教自己练武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
然后,他跟阿宝还被硬压着去县衙改名字入户籍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诶?他也会掉书袋子了!
反正吧,大概就是这样,他阿壮、哦不,他钱瀚就这么被压在这个村子里过了好几个月。
真是命苦!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阿壮拉着圆乎乎的阿宝慢腾腾往前走,嘴里念叨着。
眼下已近年关。
阿壮穿着有记忆以来最柔软暖和还贴身的棉袄,牵着同样穿的圆圆胖胖的阿宝,刚去给村北的爷爷奶奶家送完花生酥。
爷爷奶奶说的是骆华的父母——当然,要不是他们强迫自己,他才不会喊爷爷奶奶呢——这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每次看到他跟阿宝都动手动脚,不是揉脸就是拍脑袋的,忒烦人。
不过,既然家里来客人、骆华要招待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乌应沣,他就勉为其难地帮忙送一趟花生酥吧。
都在爷爷奶奶家吃了顿午饭了,那个什么乌先生应该也走了吧?
阿壮胡思乱想着往家走。
刚拐过一道弯,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乌泱泱一队人马。
他唬了一跳,拽着阿宝躲在墙后仔细打量。
乌应沣那辆简素的马车已经不在了。门口那队人马个个裹着粗布棉袄,牵着骡子,骡子上还载着满满当当的行李。
阿壮松了口气。应该是行商队伍。
不对,商队怎么会来小村子?
他登时提了口气,拉着乖乖不说话、只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好奇张望的阿宝就往家里冲。阿宝被拉得一个踉跄,他才反应过来,放慢脚步走回去。
还没近前,一队人马的视线齐刷刷看过来。
阿宝害怕地往他身后缩了缩。
阿壮也有几分慌,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谁,在、在我家门口干嘛?”
为首的汉子扫了一眼他们,正想说话。
“阿壮阿宝回来了?”恰好送人出门来的骆华看到他们,连忙朝他俩招手,“过来。”然后转头对跟着他和李实送出来的汉子笑眯眯道,“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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