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黑帝爷的点选计划上,还是你身上。”
张行听出了意味:“所以,具体怎么掺和的?”
“他就是把一些东西摆在黑帝爷规划的路上。”王怀绩依旧冷静,没有半点谜语人的意思。“但这个作为还是要瞒着的,因为有些东西摆上去,黑帝爷根本不在意,有些东西就不好说了,毕竟是另一位至尊……当然,白帝爷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知道黑帝爷对一些事情不在意,似乎知道了也无妨,但关键还是要尽量瞒着……比如说,你的另一个来历。”
张行沉默了一阵子,缓缓开口来问:“我也算白帝爷摆在黑帝爷点选计划上的东西?”
“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王怀绩语气冷静的可怕。“否则,我凭什么坐在这里有问必答?”
“那我是不是也算是白帝爷的点选?”张行眯着眼睛来问。
“不是。”王怀绩立即摇头。“四御的所谓点选都是有根由的,有一种切实的东西……”
“什么东西?”
“具体很难说清楚。”
“那就打个比方。”张行毫不迟疑,步步紧逼。
“也罢,我就大约讲解一下。”王怀绩坐在榻上,伸手从桌上取了一张纸,一边折迭一边款款来言。“你知道天地元气从哪里来吗?不是说什么根由,那个白帝爷也在找,大家只是猜想……我是说渠道,天地元气进入此方天地的渠道。”
张行想了一想,忽然看向了屋外,彼处,双月月影昏沉,但还是有一点月光落在秦宝高大身躯上的。
“不错,就是那颗红月。”王怀绩幽幽以对。“银月有形,红月其实无形,但到了至尊那个层面,是能从无形之月上感受和察觉到一些东西的……三一正教并起三辉,固然是压制了四御,可三辉并起,日月之光也相互混淆了……我明白的告诉你,天地元气就是从那颗你那边没有的红月中流出来的。”
张行心中微动,却面色不变。
“只不过,这天地元气有时有有时无,有时多有时少,大家也看的明白,还是人的活动和念头多了,天地元气也多了,所以,红月更像是一个通道,天地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出了豪杰,需要多少天地元气来对照,祂便送来多少……就好像普通人眼里,祂隐隐像是银月的影子一般,但谁是谁的影子,委实难说。”王怀绩说着,将那张有了折痕的纸展示了一下。“你也该猜到,或者说察觉到了,有时候红月那里会有些成了形状的东西出现,对应着这天下就会出特定的英雄豪杰……就好像这张纸,这张纸正是四御从那些东西里尽量取出来,控制在手里的总份。”
说完,王怀绩将纸张均匀撕开,中间是一个圆,然后是四个角,这个时候,其人将其中一角拿出来,撕扯成几块,扔在了桌上一角:“这是黑帝爷的那份,他分了几份,扔下下去,便是所谓点选了。”
张行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一幕,只能苦笑来对:“原来如此,我竟是一块碎纸,其余几位呢?”
“其余,如白帝爷出身巴蜀,成于关陇,破局于襄樊,他当时有别的兴趣和心思,便干脆将自己那份撕的粉碎,然后扔到了整个关中、陇西、巴蜀、荆襄的地界上,谁成了这些地方的地气,便可得到这份点选。”说着,王怀绩将另一份纸角给烧掉,然后洒到了桌上空置的一个盘子上,又拿出一纸角铺在另一个桌角上,最后一个纸角干脆揉成一团摆在桌上。“青帝爷,他拿来扔给了东夷,以保他的五十州……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东夷那么难打?还有赤帝娘娘,她是最干脆的,直接选了一个人……除此之外,四御老爷因为担心这张纸撕的过于分散不能成事,便干脆留下一个没有棱角的,摆在天下之中,任由四方来争。”
说着,王怀绩将剩下那个圆摆在了桌案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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