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猜测他是不是宿在了宫里,却也没特意让人去问。
年初那几天扶渊与钟离宴闹得那样僵,他自然是不肯在宫中多待的,况且他亦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百里书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为此扶渊还特地跑了一趟天时院,让庄镇晓给他算了个好日子。
庄镇晓给他定的日子是正月十八——他卜的卦辞繁冗,扶渊懒得看,也记不下来,只知道是个吉利的日子,开张大吉。
另外,他还让徐西坞买下了嘉兴楼——就是那个因勾结魔族而被废弃的嘉兴楼,也是田水月曾经待过的嘉兴楼。
他这几日一直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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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楼也会在这天重新开张。
事情都是徐西坞筹备的,扶渊只在前一晚夜里露了个面。
徐西坞他们都聚在三楼的小厅里,里面装潢雅致又富贵,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徐西坞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为了掩人耳目,楼里基本没点灯——徐西坞还是很有本事的,能瞒天过海地把这么大的一幢酒楼装修一新。扶渊托着一盏油灯上来,徐西坞整好倚在门边,见他来了,忙起来把灯接过:“公子来了。”
扶渊点点头,进了小厅环视一周:玉折站在中间最亮堂的地方,正冲他行礼;从平康坊花了他大价钱的都梁站在角落的帷幕后,有点害怕地打量着他们;曾经的皇城司副使方致正端着个什么东西从里面走出来,见他来了,微微一躬身;薛玉坐得最远,面色阴晴不定。
“国公爷,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扶渊笑意盈盈地看向薛玉。
薛玉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都是拜上神所赐,还未谢过上神。”
“客气什么,子美兄应得的。”扶渊走近了,示意他们都坐,他自己坐在小厅中间的八仙桌旁,玉折便坐在他一旁,给他剥坚果吃。
徐西坞没坐,黑面罗刹一样立在扶渊身后。
“东西呢?都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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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起便把手里的木盘端上桌——是一盘造型别致的牙牌,每张牌的头上都雕了花,栩栩如生的,且每一张都不一样。
“张翊的《花经》?真是有心了。”扶渊拿起一块,递给徐西坞,“兰花给你。”
兰花在《花经》中乃是一品九命,扶渊这是要让他掌权管事。徐西坞也没推辞,也没说什么肝脑涂地的话,郑重接过便重新立在他身后。
“芍药给你,这花漂亮。”扶渊又捡了一块给方起,“身子好些了?”
“劳主子挂念,一切都好。”方起起身,双手接过牙牌。
扶渊看向盘子,在桃花和海棠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捡了品级低一些的海棠,丢给玉折:“跟着徐将军好好干,干得好了本公子再给你换一个。”
玉折没想到这东西自己也有份,受宠若惊地收好了。
“如今魔军北退,边关没什么仗可打,老徐你跟着成松去了也不过是行军,安顿百姓之类的活儿,便多顾着这边。”扶渊道,“老徐不在的时候,楼里的小事方致决定,大事来找我。至于这明面上的掌柜,你来。”
他看向玉折。
玉折深吸了一口气,学着前面徐西坞与方起沉稳的样子应下,实则心中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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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又从盘子里挑了一块辛夷花的牌子,叫玉折给薛玉拿过去:“我素爱此花,公爷收着,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薛玉没收,看了他腰间一眼:“上神的玉佩是望春。”
“算我求公爷帮个忙,”扶渊笑笑,没去接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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