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地见了礼。
不等钟离宴有什么表示,他身后的柴胡已经走上前利索地替扶渊解了披风,小宫娥也端了热茶来。
“小渊哥哥,你可来啦。”钟离宁亲热地抱住扶渊的胳膊,“快看看这茶花,今年花房里可就出了这么一盆,二哥哥听说了,谁也不给,就等着你来拿走呢。”
扶渊略有些意外地看了钟离宴一眼,显然是信了小丫头的鬼话;倒是钟离宴叫他看得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最后还是钟离宁拉着他坐下了。
“……百里书院的事,还顺利吗?”钟离宴终于开了口。
“倒是有两件事。”扶渊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忽然意识到有些话当着钟离宁的面儿说不太妥当,便止了话头。
钟离宁看扶渊欲言又止,以为是什么军机大事不方便讲,便找了个看点心的由头出去了。
待宁儿走了,扶渊才道:“一个是宋家的锦乡郡主殁了,这件事再怎么瞒也传到了皇叔耳朵里。皇叔当着众人的面撇下婶婶回了王府,这事儿终究是……”.lnㄚ.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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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婶婶那边我自会去宽慰。”他们做侄子的管不了钟离懿这个做叔叔的,钟离宴也只好这样,“还有什么事?”
“成世子,”扶渊故作玄虚地看了钟离宴一眼,“寻花问柳争风吃醋,为了个玩意儿把定国公给打了。”
“什么?”钟离宴听了,自然是生气,薛玉是他新封的定国公,打了薛玉那就是打了他的脸,“定国公怎样了?”
“他那病歪歪的样子,冷风吹一下就倒了。”扶渊啜了口热茶,“薛玉的妹妹还在宫里?”
“早送回去了。”钟离宴摆摆手,“那丫头心术不正,你也注意些。”
“哦。”扶渊本想打趣他两句,但看钟离宴眉头紧锁的样子,就把话咽下去了。
“这件事总要有个交待,”钟离宴道,“可现在办了成玉霜,又怕成松那边……”
“皇兄听我一言,”扶渊道,“成松若是真堪大用,这时候他会主动请罪上交兵权,皇兄且等等再做打算。”
钟离宴听了,眉头并未松一分,只是略点了点头:“我这里亦有一事要说与你听……”
看他犹犹豫豫的,扶渊便替他答了:“你要亲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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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宴一怔——他自以为瞒得很好:“正是,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只有监国的人没定下来。”
“杨阁老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扶渊道,“只是年纪大了,总要有人从旁协助的好——要不我去张伯高那里说说情?”
“这群拿乔的老头子们,他们爱来不来,不值得你跑这一趟。”钟离宴顿了顿,“我想让你也去。”
扶渊沉默,没有接话。
“我已调了玄山的那个谢敬来京,你到时可以用他。”钟离宴自顾自地说下去,“旁的倒好,只有一点:你须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坐在这里,是不能动私心的。”
“你为什么要亲征!”扶渊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如今、如今局势大好!再等几年,我们必定能收复失地!”
“你清楚的,后面的才是硬仗。”钟离宴道,“扶渊,我是你哥哥,我不希望什么事都把你推在前面。”
扶渊张了张嘴,他想说太子是国本,如果你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可是他问不出口。
二人沉默了很久,冬日里天黑得早,很快他们两个就被昏暗浸没了。
“怎么不点灯?”钟离宁走进来,声音脆的比银铃好听。她自己把宫娥提着的点心拿来,吩咐他们去把灯都点上。昏暗的梢间重新温暖起来,钟离宁觑着他们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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