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画忙迎了出来,笑着说:“魏大人安好。”
“见过周妃。”
周如画正要劝他不必多礼,就看到胡蝶走了过来,赶紧闭了口。
“见过胡妃。”
胡蝶微微一笑说:“魏大人不必多礼,我素来听父亲提起你,说你是天下第一谋略胆识过人之人,今日得见,实属有幸。”
“周妃过奖。其实你们成婚那日我也来府上祝贺,那时候宾客如云,也没有机会当面贺喜,恭贺周妃能嫁与魏王殿下,魏王是当今圣上最得意的儿子。”
李泰一听,心想,一向谨言慎行的魏征怎么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忙对胡蝶说:“你有所不知,魏大人与我有师生之谊,今日在朝堂上,要不是他替我说话,只怕建文学馆的事情就泡了汤。”
“魏王此举确实不妥,昔日父皇在秦王建文学馆,你如今东施效颦,自然会引起某些人的遐想。”
李泰眉头一皱,道:“那又如何呢?总比太子在东宫为那和尚设灵位要好很多。”
“魏王,小心隔墙有耳。”
魏征小声提醒。
“魏王过于谨小慎微,在我这里,是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即使这样,也不可枉议太子。”
“这是为何,他做了不齿之事,皇上护着他,也不许人议论吗?”
魏征正色道:“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我之人可以随便指责的?我提醒你,开文学馆就是研究文学,不可以有其他之举。”
“谢大人提醒。”
李泰心中暗喜,一旦文学馆开启,他就可以广招天下英才,做出一番事业给李世民看,比起那瘸了腿的李承乾要厉害数十倍,不信他不对他另眼相看。
至于汉王李治,他性格懦弱,要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魏征又见自己的外孙李泽,心中欢喜,又不肯表露在脸上。
今天在朝堂之上,冒着巨大风险他替李泰顶住了来自长孙无忌等人的压力,是在揣踱圣意的基础上做出的决定。
他料想这对父子一定在之前就有了默契,不然不会贸然拿到朝堂上去说。
李世民宠儿无度,这在文武百官中是广为人知的的,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他都是有求必应的。
自从自己的女儿生下儿子,他整个人也都变了,以前他劝李泰不可以有野心,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的女儿生下了李性皇子,他就不得不产生其他的想法。
人是会变的,更何况他对自己的身后事早就一清二楚,无论是如何表忠心,最终的下场依然是被李世民掘坟挫骨,还不如拼上一场,把在李建成身上未实现的大业实现一把,不成功即成仁又如何?
正是处于这样那样的想法,他顶风上誎。
东宫。
李承乾一副醉态坐在称心的灵前,抚琴悲哀。
自从这个他爱之入骨的人被处死之后,他又经历了失去母亲的痛苦,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他是一个人嫌狗不爱之人。
如今,弟弟李治被父皇亲自抚养,自然是得到的爱比他要多。平时他与李泰飞鸽传书,你意我侬。只有他自己象个孤儿似的,被扔在一边。
自从摔断了腿,他就称病不再上朝。
他本来以为,皇上会让他辅政,毕竟他已十八岁了,妥妥一个大男人了。可是李世民却迟迟不下旨,这让他的心一天天惴惴不安。
“太子殿下,这是臣妾给你泡的醒酒茶。”
房珍珠端了茶小心翼翼地来到他面前。
“滚,谁让你来的?”
“太子殿下,你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啊,你是我夫君,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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