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的存在。
在未知力量的作用下,他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血液凝固不前,肌肉僵硬腐化,骨骼衰败朽烂,整个人瞬间便失去了生命。
月宫铃奈将他用力抱住,影子将陈子昂的尸体包裹起来。
“大深海之主!我知道你在看!”她声音颤抖地叫道,“潮水的涨落亦有规律约束。执行您意志之人,怎可反被那腐烂之物所吞噬?”
又是一声低沉的、苍老的轻笑声,只见陈子昂的尸体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
心脏重新跳动,血液开始流淌,肌肉恢复红润,骨骼凝固成型,胸膛也渐渐开始起伏。
月宫铃奈松了口气,连忙推着陈子昂穿过狭缝,影子在另一旁用力拉扯,将他运过坍塌堵塞的坑道,随后背着他向外面冲去。
离开矿洞,刚回到地表之上,她便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不远处,拿着手电筒照了过来。
两人的灯光同时照向对方的脸,月宫铃奈才看清在此地等着自己的,正是旅馆的老板娘冬月太太。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在下面了。”冬月太太笑着说道。
“让你失望了。”月宫铃奈将陈子昂扶住,“你就是西川美惠吧?”
“对,是我。”对方带着好整以暇的表情,问道,“你认得我?你知道我的故事,是么?”
“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月宫铃奈冷冷说着。
“但你应该能体会到那股绝望。”西川美惠微笑说道,“那种……看着心爱的人失去,而你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和绝望。愿意听我说说吗?”
月宫铃奈不说话了,只是专心检查陈子昂的身体情况。
“他们是被我害死的。”西川美惠的笑容逐渐苍白起来,带着某种近乎麻木的僵硬神采,“我老公每天下班都会推摊位车出去,在学校门口卖天妇罗。等快到放学的时候,我再开家里的货车去接他们。”
“但那天……我和老公在电话里吵架,跟他赌气说不去接他了。等到放学的时候,他和孩子没等到我,只好推着摊位车慢慢从镇上走回来。结果在路上遇到了那群畜生……”
她的脸忽然剧烈痉挛,仿佛是想要痛哭出声,但偏偏没有流出半点泪水,只是眼球仿佛要凸出眼眶。
“所以是你的错。”月宫铃奈冷淡说道,“但你却打算迁怒他人,真是可笑。”
“谁说不是呢?”西川美惠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怪异的、扭曲的表情,“我呀,本来是打算替他们报仇之后,就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的。”
“但是啊,便是我这点小小的、卑微的愿望,也得不到实现呢。”
她语气戏谑般地说着,削瘦的脸颊抽动片刻,继续开口道:
“我曾经寄希望于镇公所,寄托于极北市能替我复仇,但镇公所逼我撤诉,市里判我败诉,把我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即便是堕落到地狱里去,我原本心心念念的也只是为家人复仇,想要杀光所有野外的狼群……”
说到这里,她忽然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然后我才发现,所谓的野生狼群,大部分不过是从极北市流出来的、彻底野化了的弃养流浪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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