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在路上,于是便在府上住下了。住了两日都风平浪静,不料适才此人突然杀出……”>
乔峰听了这些话,心下不由更加感动:“大哥既知杏子林中之事,想必也已知我可能是辽人的事情了,却仍这般待我如手足,实在是情深义重……”>
柴信忽然又道:“三弟业已在北来的路上,不过我将过儿托付给他照看,所以赶路难免会慢些。”>
他善意地隐去了段誉北来的真正原因,反正大家都是兄弟,有些细节就不用那么深究了。>
“大哥,我……”>
乔峰这样铁塔般流血不流泪的汉子,此时却是无语凝噎,泪水滚滚而下。>
一旁的乔父乔母看了,也终于觉察出异样,想来儿子在外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以他们对乔峰的了解,知道这孩子只怕宁可掉脑袋,也不愿在人前掉眼泪。>
老夫妻俩看向儿子的眼中满是心疼,决计不掺半点水分。>
“儿啊,到底是碰上什么难事了,竟然你如此伤心……”>
乔母赶忙伸出袖子给儿子揩泪,说着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旁的乔三槐虽然不语,但苍老的双眼中,却也满是关怀与忧心。>
“娘,没事,孩儿没事,就是一年多没见到二老,实在是高兴!这一高兴,却是出了丑态!”>
乔峰看到母亲也跟着落泪,赶忙强忍住情绪,换上一副笑脸,伸手去给老太太擦眼泪。>
“这算什么丑态,再刚强的人,到了为娘的跟前,也都是个孩子,谁还能笑话了你去?想哭就哭会儿,天大的事儿,爹娘跟你一起扛着。”>
乔母被乔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归来的游子。>
乔三槐也伸出手,沉默地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他本来是想像小时候那样拍拍儿子的肩膀,只是伸出手才想起来,早已不知多少年前,他身子还没佝偻的时候,就已然够不到对方的肩膀了。>
饶是柴信这样心如磐石之辈,看了这一幕,也不由沉默了下来。>
甚至在屋顶上躺着的萧远山,原本满是愤怒与不甘的通红双眼,看着儿子与老夫妻相拥慰藉的场面,竟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渐渐地,他的眼角居然也闪出了些许晶莹,随即似乎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只是眼皮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一家三口静静待了片刻,乔峰情绪稳定下来,突然再度抬头,望向屋顶上躺着的萧远山,开口道:“大哥,此人可是被你点了穴道?”>
任谁看见萧远山躺在屋顶上一动也不动,只怕都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非也,我不过是废了他的武功。”柴信平淡地答道。>
乔峰闻言一怔,随即大笑道:“好!如此卑鄙无耻的恶贼,确该废了其武功,免得今后再去祸害旁人!”>
说着,他忽然身形提纵,便要冲上房顶,却被柴信猛地伸手拉住了。>
“大哥,我要去杀了他。此人欲加害我爹娘,我决不能容他!”乔峰语气坚定地道。>
柴信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不能杀他。”>
乔峰愕然,问道:“这是为何?莫非他幕后还有主使,未曾逼问出来?那不妨交给小弟,我主持丐帮的时候,倒也拷问过不少蒙辽……”>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尚且存疑的身世。>
柴信再度摇头道:“你既不能杀他,也不能拷问他,甚至不能骂他。凡是于他不利的事情,你最好都不要做。”>
“这……这又是为何?”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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