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坐了起来,眼泪汪汪地说:“我没事,但我的天灵盖好像碎了。”
“靠近点儿让我看。”寒山吩咐。
婵九便凑过来,寒山见她头骨虽然完好,但脑门正中间一道红杠,贯通上下,而且已经肿得老高。
寒山想笑,但又害怕她生气,因此很辛苦地忍住了。
歇了一会儿,他们同时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等到回答,两人再一次同时脱口而出:“你先前去了哪里?”
“……”婵九扶着额头说,“我不小心?我可没被关在笼子里!”
寒山苦笑:“我也没在自己脑袋上撞出一个瘤。”
地上还积着两三寸深的水,差不多淹没脚背,如果再过几刻钟还不退下去,那这就是洞中水位最低的时候了。
婵九精湿了衣服和头发,抓着牢笼的栏杆问:“你怎么会被关起来?”
寒山说:“我上了一个人的当。不对,应该说,我明知前方有陷阱,依然跳了下去。”
“你傻呀?”婵九问,“那现在怎么放你出来?这个笼子有门吗?怎么锁着的?”
她借着明字诀的光亮四处查看,把牢笼上上下下都摸过了,奇怪的是根本没有找到横竖木头的接头处,就算是严丝合缝的卯榫结构,那也得有条缝啊!
“它是长成这样子的?”婵九不解地问。
寒山摇头:“只是障眼法而已,是法力所致。”
“那我把它拆了。”婵九直起身说。
她随身一把匕首刚才留给广清子和哑巴了,现在还剩下一把剪刀,是爱漂亮的女狐狸平时用来剪指甲、修头发的。但既然笼子里关的是寒山,就算是剪刀,她也要把它用成榔头、斧子、撬棍和砍刀。
寒山笑着摇头摇头,说:“傻瓜,我都拆不了,何况是你。这是南海昙林木,坚不可摧而且能抵挡一切法术,你不见‘明’字诀这么半天了,依旧没能飘出去么?”
婵九仰头望着“明”字诀。实体的墙壁或者山壁能够阻挡它的冷火,但是木栅栏不行,可偏偏这个看上去有些稀疏的木栅栏,把“明”字诀牢牢圈在其内,以至于把原本没有形状的火焰框出了古怪的棱角。
“你的法力一点儿都没用吗?”
“嗯。”寒山点头,“我先前试过好几次剑阵,确实毫无建树。”
“那怎么办?”婵九满脸担忧地问。
寒山却心情好多了,自从见到了婵九,发现她好手好脚毫发无损后,他简直不把自己的境况当回事儿了。他甚至愿意给紫砂一个大大的拥抱,因为要不是她把他关在这里,他说不定又会错过地鼠般到处乱窜的婵九!
他笑着说:“我不知道,但是容我再想一想。”
“你想吧。”婵九说,“我四周围看看。”
寒山便把“明”字诀又催得大了些,反正那玩意儿是冷火,就算碰到了易燃的头发和衣服,也不会烧着。
“明”字诀比狐火亮堂得多,虽然被压制着不能升高,但在这个方圆十多丈的洞底足够用了。
婵九绕过南海昙林木笼,小心翼翼地朝着洞穴的边缘探去:后边是她刚才下来的地方,所以不用看了,那么另外三个方向呢?
她在右边最深最深,“明”字诀几乎照不到的地方,一个山壁的凹陷处,发现了海底深洞内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四口棺材。
就是棺材铺里最常见的那种,一头高一头低,盒子是长方的,盖子顶上有点儿弧形。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材质,但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摸上去也是湿漉漉、滑腻腻的。
海潮每天涨一次,落一次,这个洞的洞底每天都会被完全淹没一次。棺材放在这个地方泡水,不见天日,自然没有干的时候。
“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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