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送业务,工作时间从五点开始计算一直到深夜,有时会到凌晨,不过夜班的好处就是白天他可以睡个够,完全不用担心被打扰。
而现在,该去工作了。
荒套上防水外套和裤子,戴上头盔慢吞吞地挪到自己的小型摩托车上,源源不断的水汽顺着防水服的空隙钻了进来,嘶——好冷。
他忍住向社长请假的冲动,发动车子朝左京区开去。四十分钟后,他的摩托车停在一栋屋龄超过五十年的老式楼房前,一楼是个仓库,卷帘门拉下一半阻隔着水汽,风吹过来,发出哐啷啷的声响。一辆乳白色的面包车停在门外,孤零零地迎接他的到来。
他锁上车,敲了敲卷帘门,没一会儿,听见里头传来的脚步声,“唰”的一声,卷帘门迅速抬起,一个超过国人平均身高的络腮胡大汉一臂撑开了门,他咬着烟嘴调侃道:“哟,荻原君,你来啦,我们刚刚还在打赌,看你会不会请假。”
荒皱了皱秀长的眉,埋怨地问:“社长,难道你赌我不会来吗?”
“哈哈哈,毕竟荻原君你可是最畏寒的,还记得去年吗,你整个冬天都精神不济,我们差点以为你有冬眠的习性。”
年过五旬的大友社长依然有着令人艳羡的体魄,他推上卷帘门,让荒推着摩托车进门。水汽随着落汤鸡似的的荒一涌而入,剩下几个围坐着聊天的员工纷纷打招呼:“哟,荻原君,辛苦了。”
“各位辛苦了。”荒脱掉湿漉漉的防雨衣,擦干脸上和手上的雨水,在签到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大友社长重新拉下卷帘门,咒骂道:“真是个鬼天气,荻原,今天送货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淋湿,免得被客户指责。”
“是。”荒认认真真地点了下头,走向仓库问,“今天需要配送的快递有多少?”
“不多,已经根据区域和配送时间段归置好了,今天就开车送货吧,小心安全。”
“谢谢社长。”荒毕恭毕敬地向社长鞠了一躬,很快,他直起脊背,进入工作状态。他查阅了配送地点,简单地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随即根据地点规划出了送货线路。然后搬起箱子,在同僚的帮助下放进货车里。
货车的后备箱敞开着,水汽充盈着车厢,明明没有水侵入的痕迹,却还有如影随形的潮湿感。荒不放心地用手擦了擦车厢底部,确认没有水之后还特意垫上了干燥的防水布,做完这一切,他才把箱子一个个堆叠进去。货箱根据区域远近有序地摆放着,丝毫没有遗忘或者阻滞的迹象。
真是认真。不管看几次,大友社长都觉得这个年轻人做事格外认真,甚至有点较劲的味道,如果好好发展的话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吧。
正想着,荒关上了货车的后备箱,回身又鞠了一躬:“社长,我出发了。”
“路上小心,还有啊,早点回来,我会备好夜宵的!”大友社长挥了下手,荒大幅度地点了点头,冒雨奔进驾驶座,启动了引擎。大灯照亮夜间纷乱的雨丝,没一会儿功夫,方头方脑的货车流畅地驶上了街道。
荒定好导航,稳稳地行驶在路上。碰到颠簸时,后备箱里的货物偶然会发出“哐唧”、“哐唧”的动静,悬挂在后视镜下的双鱼阴阳扣晕着折射的灯光,随着节奏旋转着。
派送了几百次货件,荒对夜间路况已经十分熟悉,送货的速度也比较快,到了夜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后备箱里只剩下一件送往“鞠月小筑”的盒子,严实的包装上鲜红地印着一圈“小心轻放”的字样。
为了防止它被碰坏,荒特意把它从后头搬到了副驾驶座上,人性化地拍了拍:“抱歉让你久等了,马上就把你送到主人手里。”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外头的雨声作祟,当他抬起手的时候,盒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
“卡啦——”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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