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不需要临行前的送别。
第二天傍晚,舍长一行人已经是拎着包在日暮中朝我挥挥手。
“你一个人回去,要小心点。”舍长认真叮嘱道。
我摆摆手:“知道,知道。”
“就剩你一个人了,嘤嘤嘤。”舍友伸手过来,紧紧抱住我:“酒店床头我放了两包青瓜味的薯片,你想吃就吃,不要浪费……”
“会的会的。”我认真拍拍她的后背。
友人看不下去,扶额叹道:“又不是第一次回家。”
说实话,友人很不担心我——毕竟他才是最后一个走的人。
天渐渐地黑了,出发大厅行人拉着行李箱匆匆而过。
眼见着他们进入安检口,忽然有种莫名的不舍上涌。
心里涩涩的,不禁看上友人一眼。
“走吧。”他道。
我点点头。
于是两人又打车往酒店赶。
一路漫长,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司机师傅是本地人,用一口标准港普招呼我们上车。
下车。
关上车门。
我才觉出胃有一丝丝疼。
是饿的。
说实话,一大早帮着收拾行李,忙活忙活到下午才跟一群人告别。
饿是正常的事。
“去吃点东西?”友人提议道。
我很纠结:“我不知道吃什么好。”
“吃粉。”他头一歪:“走吧,我想吃粉。”
路边一人点了一碗牛杂粉,端着坐下来,看他狼吞虎咽嗦粉。
大概是从没看他吃的如此香甜,心头竟莫名划过一丝平实的暖意。
我说:“你订那么晚的票,你爸妈不担心你?”
他岔开话题:“够吗?不够再给你买。”
“够了。”我默默地夹起一块牛杂,送进嘴里。
咸的,甜的,各种滋味在嘴里合转。
他吃完,抹了抹嘴,起身结账。
回来看我还在吃,又坐下。
“今晚先帮你把东西收拾好,定好明天的闹钟,明天一早就能走。”
“嗯。”我应着。
“晚上不要熬夜。”他想了想又道。
“知道。”
他抽了张纸巾攥在手里,欲言又止。
“刚刚你师兄跟我说,他等下有空,他想见你。”
“师兄?”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他说他离得挺近的。”
“见吧……”
随意塞了两口粉,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他生气:“吃多两口。”
我又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我饱了。”
“再吃两口!”
我摇摇头:“我真的吃不下。”
他见状,只能作罢。领着我出门。
小晨师兄是很久没见了。原以为没机会见,却没想到还能见到。
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他在停车位等我们。
师兄看上去又胖了。
回头看见我们,朝我们招了招手,我正想过人行道,他又伸手一拦,匆匆忙忙跑过来。
“吃饭没有?”他问得热情。
我答得热情:“刚吃了粉。”
他略显失望:“嗐~我还想带你们出去吃,走走走,带你们去小吃街转一转,上车。”
于是我们二话不说被领着上车。
师兄说,吃不下可以拎回去。
于是我手里逐渐多了烤串,糖葫芦,冷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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