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线也逐渐由直线变成起伏不定的峰波线,她整个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便瘫坐在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身冷汗,她好后怕,她根本不敢想象没有立力的日子,她拿出手机把刚刚那个电话拨了出去。
此刻严信礼一家已经在回程的路上,这会儿润承参观了,孩子也见了,严信礼总算觉得稍感欣慰,来华源的行为本就是趁着人多偷偷的见一面孩子,顺便看看陆离费尽心思都想要成立的润承,于商而言,陆离真没必要弄这个制面公司,这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于私而言,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那么辛苦,陆离的本职工作已经够忙碌了,明的暗的还有一些相关联的公司,就是铁人也有些吃不消。
趁着刚才留给两父子单独相处的空间,严信礼和妻女在润承走了一圈,虽然陆离的眼光和能力一贯不会让他们失望,但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切时还是打心底里骄傲,他的儿子说出去就是脸面,只是这见孙子,咳咳,真是偷偷摸摸啊,严信礼一张老脸丢完了也就不想再拣起来,反正看到孙子比任何脸面都值得。
自年后陆离生病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本来回卫庆的时间就少,一回来全家人不敢提李思源和立力,他们只能把那些想念孩子的心思隐藏得严严实实,严苛更是不敢给李思源打电话或发消息,毕竟上次李思源都没有理她,任凭她脸皮再厚也不敢再联系。
陆离后来来华源的事他们也略有耳闻,不过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知道陆离之后便是拼命工作,事出反常必有因,问了小唐也无结果,最后还是严信礼对小唐多加威逼利诱之下小唐才隐晦地提及一二,就这点一二已经够他们东拼西凑地猜了个大概,这样一来,严信礼更觉对不起李先木一家,“二女共侍一夫”,单是这句流言便足以毁了一个家庭,都是为人父母,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子女?
虽然没脸面面对李思源,但是想念孙子的念头一旦生了根发了芽便如野草般疯长,好在严信礼试探着提出来华源见一见孩子这个要求陆离没有拒绝,得到肯定后一家人都兴高采烈地推掉了手头所有的安排齐齐来到华源看孩子,虽然过程有些不足以道,好在结果是愉悦的。
严苛的电话很快拨通了,接通电话的瞬间一家人都屏住了呼吸,毕竟来华源算不得正大光明,甚至可以说是偷偷摸摸,他们害怕李思源打电话是来责问,一时不知说什么,任凭严苛平时如何伶牙俐齿,此刻也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思,思源,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就,我们就……过来了……”
“回来看看孩子吧!我们现在在人民医院!”
“医院?”严苛声调都变了。
一车人听到医院二字都手足无措,半小时前不还好好的吗?
陆离坐在副驾驶,他侧过身,长臂一挥便拿了严苛手中的电话:“思源,孩子怎么了?”
李思源这时候已经过了慌乱期,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苏醒过来的孩子:“没什么问题,过来再说!”
纵有万般疑问也只能回答一个“好”字,小唐马上调头开往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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