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强忍着尿意,连说带比划,又是赌咒发誓,终于让夏侯尚打消了疑虑。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是他们和蜀军串通好了打算坑自己,身为刘备假子的刘封确实没必要以身犯险。
若不是那刘禅及时来救,现在刘封恐怕都已经死了,不像提前预谋的样子。
有些后悔撤军的夏侯尚也将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申耽信誓旦旦的要与他诱杀汉中援军,说其定然毫无防备。
他夏侯尚当时在城北,申耽在城西,结果自西而来的马超率百骑越过申耽,二话不说就直接突击他的军阵!
“吾当时只觉那申耽定是诓我,担心被反戈一击,故而退走。”夏侯尚叹了口气,“如今看来,或中蜀军计矣。”
徐晃点头道:“汉中兵马不可能绕开西城出现在上庸,伯仁谨慎亦属应当。只是如此看来,西城恐怕是已落入敌手了。”
孟达惊道:“西城乃是申家根基所在,若有失,则申氏兄弟已成孤军。向东有堵水阻隔,强渡必定损失惨重,向西也已无退路……岂不危矣?”
“吾等尚不知汉中派出多少援军,最坏的情况,恐怕申家军已经败了。”徐晃道,“为今之计,我等当于堵水东岸扎营,遣人前去打探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孟达道:“末将麾下有不少此地人,可担此任。”
“如此,便有劳孟达将军了。某方才出言试探亦属无奈,如有冒犯还请勿怪。”夏侯尚拱手道。
孟达受宠若惊,忙道:“无妨无妨,此乃谨慎之举,末将岂会怪罪。”
夏侯尚点点头,又转向徐晃道:“公明将军,如今细细想来,马超率百骑突袭,当是为掩护刘禅。而那刘禅单人独骑闯我军阵,虽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恐怕亦是因兵力不足。
“我等今已合兵一处,若再渡堵水杀回去,救援申家,或可一举将汉中援军歼灭?”
徐晃沉吟片刻道:“不妥,上庸城中尚有刘封三千守军,申家麾下尽是些私兵、青壮,骤然遭遇突袭,势必军心大乱。倘若上庸城内守军趁此杀出……或许已经溃败。
“若真如此,敌军势必暗伏于西岸,待我军渡河时击于半渡,还是先打探清楚为好。同时再于东岸布防,以免蜀军先行渡河突袭。”
三人经过商议,最终还是同意了徐晃的方案,大军于东岸择一山头高点安营下寨。
……
上庸城内。
“我军应当先遣人暗伏于西岸,曹军若欲渡堵水强攻上庸,则可待其渡河时击之于半渡。”关兴指着地图道。
刘禅点头:“正该如此,王副将,此事便交于你来安排。”
“末将领命!”
“李二。”
“末将在。”
“速遣精干斥候,打探东岸曹军情况。”
“是!”
如今具体怎么做,比如派几个人同去,有休息的、有盯梢的、有报讯的,定时轮换等等……这些细节已无需刘禅再另费口舌叮嘱。
胡立此时走进来,一抱拳道:“禀太子,敌军将领已问出来了,主将名叫夏侯尚,副将徐晃。”
夏侯尚……自己了解不太多。
只记得是曹丕的心腹,太子党之一,似乎有些能力。
但徐晃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自二十年前官渡一战崭露头角,东征西讨,立下不少战功。
就在最近还刚刚抓住战机,率新兵长驱直入十重鹿角,大破关二叔阵地。
对手不是会送温暖的主,欲破敌则需全力以赴。
而自己本来兵力便不占优势,后方两座城池还隐患重重,需派重兵镇守的情况下,谈何破敌?
围城重压之下,甚至内部都有可能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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