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出去!”
随后爨习领兵出林,重新与张翼汇集于大路之上。
那怪异的笛声还在持续,空气中隐隐还有异香传来,而两旁的山林中许多蛇或绕于树上,或蜿蜒行于草丛之间,此时都在缓缓向大路爬来。
如此景象,看得人头皮阵阵发麻。
好在无论是爨家麾下还是巴蜀之兵,对这种玩意都不陌生,如果换成一些少见蛇虫的北方士兵,见此情形恐怕已经有人逃了。
“爨将军,为何有如此多的蛇前来攻击我军?那笛声又是怎么回事?”
爨习沉着脸,眼看着他手下一个被毒蛇咬在小腿的士兵,伤口并没有明显的肿胀,或者发黑发紫什么的,但这却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无毒蛇。
果然,虽有人帮那士兵以布带缠绕紧勒伤口上方,再向外挤血。
可不一会儿,那被咬伤的士兵仍然开始浑身颤抖、口吐白沫,瞪着大眼胡言乱语,继而抓挠自己的咽喉,口中发出喘息的“呵呵”声。
最后口唇变得青紫,渐渐不再挣扎……
“……昆明一族中,有一部族人善于驯兽驭兽,我也素有耳闻。”爨习道,“不过那些人甚少与别族打交道,我了解的也不多,却没想到他们还会驭蛇之术。”
张翼忙道:“可有应对之法?”
“蛇行随缓,攻击却疾,刀砍矛刺非是良策。”爨习也显得十分为难,“放火虽可破这蛇阵,可若大火烧山,我军再想前行便只能等大火熄灭了……”
“……先退出去!”
面对这些玩意,张翼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如此情景若领士兵强行通过,势必使得麾下心生怨愤,士气大降,只得先退。
……
刘禅统中军来到西山,却见前军自山中狼狈退出,策马至张翼、爨习身前问道:“前方是何情况?”
二人单膝跪地道:“敌军有控蛇之士,山中群蛇在驱使下占据大路……是以我军被迫退回。”
嗯?控蛇?
刘禅详细询问了一阵之后,却笑了起来:“孤早料到此来会有蛇虫之患,是以有所准备,二位将军不必心忧。来人,命大军山前扎营,稍后再行。”
“是!”
大军扎营之后,随军医护给中毒不深的士兵祛毒包扎,而刘禅则命人取来一个像酒瓮一样的坛子。
打开之后,一股恶臭扑鼻……
“呕……”张翼和爨习等人没有防备,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臭味熏得当场吐出来。
这玩意简直像用陈年裹脚布裹起来的臭鸡蛋,又在烈日下暴晒……太上头了。
“太子,这、这是何物?”爨习捏着鼻子说话,声音十分可笑。
“此乃孤命王叔和制作的驱蛇膏,我等涂于腿脚之上,那些蛇便不敢近身了。”刘禅面色依旧淡定,不过也紧紧捏着鼻子……
爨习仍旧有点怀疑:“这……敌人控蛇之士似乎是以笛声驭蛇,仅涂这药膏,能奏效吗?”
刘禅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罢了,尔等进山之后,是否还闻到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隐隐似有异香传来。”
“这便是了,速命士兵们涂抹此膏,而后再入西山。”
“遵命。”
蛇不仅没有发声器官,而且根本没有接受空气声波的硬件儿,不单是哑巴,还是聋子。
它们的听骨只对地面震动十分敏感,所以什么笛声控蛇,根本是故弄玄虚罢了。
蛇只有蛇信最为敏感,能敏锐的探知空气中的气味,因此控蛇的本质,大部分都是靠特制药物散发出的气味。
王叔和医术高明,对解毒驱蛇之法自然也有涉猎,刘禅对这药膏还是很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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