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刘永,如今不足十岁的年龄,正是贪玩的年纪。
尽管身为皇族宗室,刘备也给他和刘理找了先生,同样需要习文练武、学经治典。
刘永一向崇拜兄长,可惜学的都是刘禅当年的顽劣调皮、异想天开,常气的先生们吹胡子瞪眼。
加上老刘对其他孩子并没有对刘禅那么上心,他们也拿这位小祖宗没什么办法。
比起刘禅的童年来,刘永可幸福太多了,自老刘入主益州之后,更是锦衣玉食、滋润无比。
老刘的皇宫仍是当初的汉中王府,为了把财政都用在北伐与内部建设,他不但没大兴土木,甚至不曾扩建一下。
韩王刘永尚小,且封地还在曹魏手中,因此仍旧居住在皇宫之内。
后花园中一声吼,正巧被正要来散散步的皇后听到。
“韩王,父兄正于阵上厮杀,你身负监国重任却如此懈怠,是否不妥?”
清冷的声音传来,刘永寒气上涌,立刻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会用这种口气口吻和他说话的,也就只有皇后了,扭头一看,那雍容端庄的妇人,可不正是皇后么。
刘永忙不迭跑过去,恭敬拱手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连带身后刚要去取促织的小太监也立刻刹住脚步,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拜见皇后。”
皇后出身益州大族,也就只有对好感度拉满的刘禅时,才像个溺爱孩子、没有原则的寻常慈母。
但事实上,那种状态在她的人生中,也是极特殊的存在。
大多数时候,她端庄知礼,却自有威严气势,哪怕面对外臣亦能游刃有余。
就像当初去找还是军师的诸葛亮要儿子……
至于在后宫与其他儿子面前,那威信比起刘备也不遑多让。
刘永偷眼瞧瞧皇后,似乎除了一如既往的挂念父兄外,并没有大发雷霆的迹象,顿时心中踏实不少。
他忙笑道:“母后,父皇英明、兄长神武,此番出征必定势如破竹、得胜而归。内有贤臣、忠勇之士辅佐护卫,故而……方有稍许懈怠。”
皇后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又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与自己胡扯时候的样子。
“好的不学,偏要学你兄长那口舌之利!”
看似严厉的话语中,却也带着几许亲切。
刘永立刻放下心来:“嘿嘿,儿臣记得了,请母后放心。”
模仿兄长的样子讨母后欢心,这一招刘永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就连小刘理也开始往这方向发展。
对此皇后其实心知肚明,但也乐见于此。
虽然这两个庶子成不了大器,但身在帝王之家,这也并非什么坏事。
她对这两个庶子最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都很崇拜刘禅,而且很有分寸。
这就够了,而且老刘的这两个儿子也都继承了父亲骨子里的一些品质。
虽然贪玩,不思进取,但他们却从不欺压百姓。
虽然锦衣玉食,像老刘一般喜欢新衣服、马、养狗,最近还迷上了斗促织之类的事情。
但用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配额,从不收受外臣、商贾财物。
皇后听刘永这么说,也未再多加约束惩戒,只是向一旁的小内侍瞧了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回皇后,奴叫黄皓。”这小太监眉目清秀,瞧来透着几分机灵。
皇后点点头:“尽心服侍韩王,亦当时时匡正主上,不可沉溺享乐。”
“奴遵命。”黄皓俯首叩头。
刘永一抬眼,皇后已然走了,二人看似恭谨的回返韩王居处,只是出了花园,便又转向了……
“伱带上朱砂额,咱们后山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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