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一般,扎在县城中心,与其他建筑形成鲜明对比。
县府后室之中,一位留着小胡子的华服中年人闲坐于榻上,手中捧着几块写在白色绸布上的书信。
能用绸布写信的,想来家资颇厚。
在这个布帛能当钱用的年代,拿它写信和后世把字写在软妹币上也没什么区别。
大县称县令,小县为县长。
榻上之人便是这南安县的父母官——张县长。
榻前一名下人垂手恭立。
此时门外一男声来报:“大人,刘家公子禅到了,此时正在前堂。”
“嗯。”张县长对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姿势毫无变化的将信看完。
随手放下之后似乎觉得不妥,又小心地叠好揣进袖中。
“你回去告知家主,便说此事干系重大,待我择日回武阳县再议。”
“是。”
不紧不慢的安排完,县长大人这才高声道:“你且好生招待,本官稍后就来。”
……
刘禅盘腿坐在堂中高榻之上,悠闲的抿了口茶汤。
这坐姿不合礼法,但很舒服,刘大公子除了在诸葛亮、老刘和老妈面前外,从不跪坐。
这也是外面关于他的流言之一,但显然刘公子并不在意。
“这茶是真难喝啊……”刘禅皱眉,嘟囔着将茶汤放回了矮桌上,赶紧捏起几颗青枣塞进嘴里。
茶汤一入口,除苦涩之外,还有股浓重的葱姜与油腥味儿,说是茶,想来刷家伙水也不至于比这更难喝了。
三国人煮茶是真奇葩,怎么会有人爱喝这种东西。
“啊呀,公子大驾归来,本官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勿怪啊,哈哈。”笑容满面的张大人小步快走,拱手而来。
话很客气,礼数到位,挑不出什么毛病。
对自己这个身无一官半职的二代来讲,县长大人如此作态,已算给足了面子。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模板式的应对姿态中,看不到任何亲近与敬畏。
若真打算远迎,自己一进城他便知道了,又怎么会坐了这么久才出来。
当然作为犍为郡武阳县张氏家族的一员,大汉开国功臣留文成侯张良的后人。
他也有这样做的资本。
刘禅笑道:“哪里话,张大人公务繁多,能拨冗相见已是难得,我又岂敢怪罪。”
话虽这么说,他却仍然盘腿坐在那,站都没站起来。
张县长依旧笑得很有风度,仿佛没看见似的,走过来坐在了另一侧。
“不知公子此来,是打算借粮,还是借兵啊?”张县长问完,不待刘禅回答便豪气道,“公子远道而来为本县剿匪,为民解困,无论借粮借兵,本官绝无二话!
“那峨眉山贼盘踞日久,又熟悉地形、占据地利,公子此番讨伐不成实在非战之罪。便在本县休养些时日,来日重整旗鼓,定可一战破之,啊?哈哈。”
话刚说完,张县长却又换上一副愁容:“公子也知道,近年征伐不休。如今刚过寒冬,南安小县存粮匮乏,兵丁不足,不然当初也不至于被那山贼袭扰劫掠……
“但公子放心,本官便是变卖私产、家奴,为公子招募人手,也必会鼎力相助,决不食言!”
刘禅也不说话,就含笑看着张县长表演。
他这话说的其实还算真诚漂亮,再加上丰富的表情和肢体动作。
要不是刘禅从小就在诸葛叔的教导下长大,说不定还真以为这位张大人对他老刘家忠贞不二,是个忠义当头的人物呢。
话说得再漂亮,中心思想其实就一个。
吃瘪了吧?上次来时那么能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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