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座接一座被摸掉了。
前方就只差一座烽堠,便到达公安了!
“我等每日凭白吃你们这些吃食,却是有些心中不安呐。”这座烽堠的几名守兵,此时手里正拿着香喷喷的烤面饼。
话虽如此说,嘴里却没停下,就着腌菜吃的正香。
一个面相憨厚的汉子此时笑笑:“军爷这是说哪里话,您每日在此保万民平安,主家心疼几位风餐露宿,命我等每日送些吃食也是应当。来来,吃,多吃点。”
“伍长——!江面有情况!”
“嗯?”方才说话那士兵放下食物,“我去看看。”
这汉子与其他几位送吃食的年轻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烽堠。
这本是违禁之举,但几人成天累月的送些吃食、带点布帛,实在熟稔得紧,守卫们也没多想。
“船上何人,此处不得停船,速速驶离!”
“军爷!我等是此去行商的商船呐,风急浪高,众人身体皆有些不适,待我等歇歇就走!”
“快走快走,此处不得停船!”
“军爷,您且行个方便吧!我等特备薄礼相赠,歇息片刻便走啊。”
说罢便有人取出锦缎、美酒等物。
然而来送吃食的几人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
如今已到了沈屯长特意叮嘱的月份,他们对每艘路过的商船都格外留心。
这商队的人所见皆是精壮男子不说,而且一般的商队面对驱离都不敢废话,直接便会另找地方歇息。
江边七八里才设一座烽堠,歇脚的地方多的是,没必要这么死皮赖脸,甚至备好礼品相赠。
几人对视一眼后,先前说话的那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火把,点燃了盆中烽烟!
“哎,你干什么!”
其余几人掏出随身短刀,立刻将烽堠守兵控制住了。
“大敌当前,无暇多言。日后若有命在,再给几位赔礼。”之前那面貌憨厚的汉子,点燃烽堠之后却像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肃杀。
“糟了!好贼子!”刚刚上岸的吴军士兵,见烽堠守兵识破计谋燃起烽烟,抽刀便要杀过来,却被船队中的吕蒙叫住。
“别管他们了,快上船,全速驶向公安!”
烽烟已经点燃,这几个小兵杀不杀已毫无意义。
前方自公安直到江陵设立的烽堠,见烽烟燃起,想必也很快会陆续点燃烽烟。
不过吕蒙嘴角此时却露出一抹冷笑:“便是烽烟燃起又怎样?”
渗透两地多时的他,有把握就算烽烟燃起,拿下二城的把握依旧很大!
船队一路疾驰抵达公安,靠岸后精锐吴军自船舱中钻出上岸,首先控制了码头,随后运兵的大船靠岸,大部队登陆后迅速将公安包围。
“城中守军听着,南郡太守糜芳已开城献降!现命尔等速开城门,仍不失荣华富贵,也好免受血光之灾!”
早已收到烽烟报警的傅士仁,此时站在城头,看着下方的大批吴军部队感慨万千。
他也是当初自幽州便跟随老刘的老兄弟了,只可惜共得患难,却难共富贵。
糜芳既已献城而降,他便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二人沆瀣一气瓜分荆州钱粮,那关羽本就一向瞧不起他们。
如今有了假节钺,待他回军之日,只怕便是自己等人身首异处之时。
事情的走向往往就在一念之间,钻了牛角尖的傅士仁,又怎知如果他誓死不降、拼死抵抗的话,关羽会不会既往不咎呢?
只可惜,他并不愿拿自己的命和富贵去赌……
“唉——!”早已收到吕蒙帐下虞翻所写诱降信的傅士仁最终长叹一声,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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