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刚刚喝的一样。
老者让胡麻倒进杯子里,是为了看一眼颜色,闻一闻,是看会不会发酸,味道正不正。
这也是担心胡麻酒里下东西的意思。
传说中无色无味的毒药,那只是停留在传说里,江湖上用的东西,多半还是一些蒙汗药之类,一旦放下了,无论颜色,还是气味,都挺明显的。
“唉,我也是量浅,只是又心里发愁,才要了壶酒喝。”
胡麻当然也不说破,只是叹着道:“我是从老阴山里出来的,寨子里今年闹了虫灾,眼看着收成不会太好,家里的长辈,把我跟几个弟兄打发了出来,想着赚些银钱回去救命呢。”
“只是不知这世道,哪里有赚钱的营生?”
“……”
“后生,倒不是老头子我说话难听,伱想赚银子,难哦……”
老者喝了酒,便也叹道:“这跑出来走江湖的,能吃上口饭就不错了,哪有真个能赚了银子回去的?”
“我估摸着,你家大人也不是真指望你们能赚着银子,打发你们出来,一是给家里省些口粮,二是,再不济,真的遭了荒,也只是不用家里人看着彼此饿死就是了……”
“是。”
听这老者说的实在,胡麻便也跟着点头,又给他添上了酒,说道:
“但我们兄弟几个,在寨子里时,倒也跟着长辈学了几手把式,有些技艺在身上。”
“只是不知去哪里找门路,换成银钱。”
“……”
“懂把式?”
老者看了一眼胡麻腰间的刀,笑了笑,说话也更客气了些,道:“那倒比旁人更容易讨活些,可以去大户人家做护院。”
“这年头啊,乱,大户人家都心里不安生呢。”
“当然,能进血食帮自是最好了,那些老爷们靠割血食维生,官府又不敢惹他们,他们是最滋润的了……”
“……不过也难,血食帮讲究规矩,人家轻易不收人的。”
“……”
“我们血食帮出来的,在外人面前倒是体面……”
胡麻心里想着,多聊了几句,才向那老者道:“刚刚我听您老人家聊,说山那边的满仓镇子,如今正在闹旱魃呢?”
“那里人凑了银子请人治事,却不知道现在悬了多少的赏?”
“……”
“我说你怎么愿意请老汉的酒?”
老者闻言,这才笑着看向了胡麻,道:“原来是打听消息的。”
“这事是真的,那满仓镇子,老汉我做生意,去过几回,早些可是好地方,水美田丰,家家满仓,但也就前几年开始,那里的雨水是一年比一年少。”
“头年里一共就下了两场小雨,河都不淌了,有明白人说是闹了旱魃,再不除掉,怕是来年一点雨水也见不着了。”
“等那地下的行子成了气候,说不定还要招灾呢!”
“他们也确实是在凑了银子请能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寻这行子,已经挖了多少坟了,就是没找到,还惹得打了几场群架,死了不少人。”
“如今已经凑出了二百多两银子,托我们这些行商的到处说说,若能请着能人,过去给他们除了,这可是立了大功德的事呢!”
“不过,我看后生你还是别凑这个热闹。”
“那得是行家才能做的事,你过去了,若办不了,没得惹人埋怨。”
“……”
“多谢老丈了,我也就是打听打听,对咱自己这几把刷子,还是心里有数的。”
胡麻笑着谢过了老丈,又攀谈了一会,便回去了睡觉。
“如今左右无事,倒是可以过去瞧瞧。”
嘴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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