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只是在周围游荡上一会,也就各自归去了。
果不其然,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村子外面,再度安静下来。
甚至说,安静的不正常,一片死寂,便是村子里的骡马牲口,也没半点动静。
“应该是快了。”
胡麻默默的等着,约摸到了半夜,众人也早已有些吃不住,只是耐心陪了胡麻在这里守着。
“俺地娘来……”
但也就在他们这些人都觉得神思倦怠,昏昏欲睡之时,却冷不丁的,忽然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从距离赵家宅子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寂静夜里,这声音又惊又恐,带了哭腔,直让场间所有人心里皆是一凛。
“唰!”
周大同等人都是一个哆嗦,便跳了起来,刀子也抽在了手里。
强撑着不睡的赵老爷,更是吓的差点一头栽倒,一张脸白的如纸一般,颤巍巍的看向了胡麻。
和刚刚的鬼哭神嚎不同,如今这叫喊,分明是有人发出来的,而且,刚刚那阴风阵阵,听着遥远,只是在村外。
如今这叫喊,却是村子里的人发出来的,仿佛就与这里隔了几户人家。
空气里,不知何时气温都降了下来,菜里都隐隐生出了一层油脂,桌上的油灯,明明没有风,却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了豆大的一点。
众人手臂上,则是生出了尖刺般的汗毛,谁也不敢大声喘息。
“不用慌,继续喝酒。”
但胡麻却只低声道:“等到天亮再说,天亮了,就明白了。”
听见不用出去,周大同等人倒是面面相觑,微微放心,但谁也不敢大意,更是无心吃喝,只是苦熬着,好容易到了四更天,远处一声鸡鸣响起,胡麻这才站了起来,道:“走吧!”
一夜没睡的众人,忙忙的打起了精神,天还未亮,便打上了灯笼。
就连赵老爷,也强撑着跟了过来,一起向了昨天晚上那惨叫声响起之处找去。
路上,见他们出来了,便不时有房门打开,跟着混进了人群,看样子这村里的人,昨天也没几个睡好的,都在听着动静,胡麻他们一出来,也就跟着过来帮忙。
渐渐的倒是聚集了几十口子壮劳力,一起来到了村西头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有人颤颤的哭着,又惊又恐。
“都散开,在外面等着,别踩了门口的石灰。”
胡麻大声的提醒着众人,自己跃过了石灰,向里面看去。
这时就发现,这家人里已是死了一只羊,整颗羊头几乎被撕了下来,肚子被刨开,里面的肝肠已是少了一半,还能看到爪撕牙咬的痕迹。
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女,抱了孩子,缩在了门里面哭。
他家的男人则是手里持着锄头,身体一直哆嗦着,见到门开,便迎头砸了过来:
“我除了你呀……”
“……”
“看准了再动手。”
胡麻伸手接住了锄头,从他手里夺了过来,皱眉道:“那行子夜里来了?”
“来……来了……”
那汉子急着不分辨人,但被胡麻瞪了一眼,一下子畏畏缩缩,颤声道:“好……好吓人哩……”
“身上,身上长了白毛,眼睛……眼睛像红鸡蛋,走路……不会走路,只是跳,进来之后,便把……把羊咬死了……”
“临走,他临走还向屋里磕头哩……我真怕,怕它会闯进来……”
“……”
“找着了。”
胡麻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摆了摆手。
确定了是那玩意儿,自己这银子就算是赚着了。
这旱魃就是埋下去的尸体,因着风水不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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