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听着声音,都显得有些冷静。
“但你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好手,围攻于我?”
季堂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流着血的伤口,蹲在地上抓了把土,试图洒在伤口上止血,但这一把又怎么够?
他索性躺到了地上,打了个滚,浑身皆沾满了泥土,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抬头,已经没有了眼睑的眼睛,死死的看向了胡麻与红葡萄酒小姐。
若说愤怒可以实质,此时他的愤怒简直便如翻江蹈海,尤其是,他已经被扒了皮,但胡麻却从他的愤怒上,感受到了力量。
这人已经被扒了皮,但绝对还有一战之力,甚至这会比刚才更凶猛。
“要怪只怪你们乞儿帮没做过什么好事,这江湖道上听说了我要弄死你,多少人上赶着来帮手呢?”
红葡萄酒小姐却也只是冷淡的笑了一声,嘴里仍然叼着红线的一端,然后向身边的胡麻使了個眼色,似乎是问他,人已经过来了,怎么还不上?
胡麻都有些拿不准:咱只是一个鱼饵啊……
“听姐姐的话。”
红葡萄酒小姐却只瞥了他一眼,道:“知不知道这样一个与濒死的守岁人交手的机会多难得呢?”
“交这一次手,比任何厚道的老师傅手把手教你三年都有用。”
“……”
“好!”
胡麻虽然心里有数,不敢与入府的守岁人交手,但也看了出来,红葡萄酒小姐占尽了先机,要杀季堂,也只是翻手之间。
她如今留着不杀,正是为了让自己学点东西,便点了点头,持刀冲向前去。
“唰!”
同样也在胡麻拔刀冲了上来的一刻,季堂已是怒吼一声,挥刀前冲。
他怒气冲冲,一步一步走了回来,保持体力,就是为了恢复力气,夺回自己的皮。
在他眼里,如今根本就没有看着胡麻,只是盯着那位手里叼着红绳的红葡萄酒小姐,只把她当成目标。
可是冷不丁的劲风袭来,胡麻使了全力,一式开山劈到脸上,也是根基扎实,力道不弱,便是如今的季堂,也不敢再用身体去硬抗这一刀,便忽地刀势一转,猛得向了胡麻迎头剁下。
“嗤!”
兵器相交,擦出了串火星子。
胡麻接了这一刀,竟觉得浑身剧震,两只手都陷入了泥地之中。
季堂手里的是宝刀,只是刀身脑袋被火燎过,刃已钝了,没能将锯齿刀斩断,但这一刀之力,仍是压得他身体骨骼噼啪作响,脊椎都像是要被一下子压垮。
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得难受,幸亏五脏都已经炼活,才没有立时便爆裂开来。
“嗖!”
但还不等他完全化解了这股子劲,季堂便已刀势一转,猛得削向了他的脖子,凶戾之气,让人惊悚。
胡麻本身就是守岁人,也学了一身的把式,平时没事了更是总在琢磨怎么砍人最直接有效,但如今才感觉到了真正的把式是怎么用的。
刚刚红葡萄酒小姐与季堂交手几招,隐约有种举重若轻之感。
但一换上了自己,便根本不是那回事。
好歹他也确实下过苦功夫,千钧一发之际,使了鬼登阶的功夫,双腿死死的踩住地面,身体却是平平的向后仰去,正是一招铁板桥,借此堪堪避过了季堂削向自己脑袋的一刀。
“喝!”
但也同样在这时,季堂一刀落空,便也立时变招。
他都不等胡麻这一招铁板桥使完,便已向前一窜,血肘下击,砸向胡麻胸膛。
这一肘如枪,胡麻都感觉若被砸实,怕是身体都要出现个窟窿。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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