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再找并不容易。
但这件事,本来便没有别的方法,不食牛的援手来不了,二锅头等转生者从明州赶来,也没有这么快,如今能帮手的,也就镇子外面,还有一位猴儿酒。
自己虽然修炼成了法身,但就靠了自己和猴儿酒这位帮手,便要对付一位守岁大堂官,一位孟家人?
……胡闹,守岁人最大的本事可不是头铁,是能跑!
……
而在胡麻心里快速的想着,已经准备以自己这凝炼了法相的二扇府门守岁之身为镇物,结起这个坛来时,石马镇子也早已乱了套。
倒是在这镇子上,正关心着周围动静的人,纷纷感受到了那无边的压力,一个个的心神惶惶,不知所以,在超出了自己极限的压力面前,入府守岁,与街边卖豆腐的小商贩并无任何差距。
妙善仙姑手里握着拂尘,一开始想上前帮忙,但被阴将军身上的煞气逼住,上不来,如今能上来了,却又忽地感受到了镇子外面的汹涌鬼雾,直吓得胸膛起伏不定。
“上坛使……”
她急忙转头,就看到了白扇子想跑,立时骂道:“先别跑,还不快将我教镇煞缸搬来……”
“搬不来啊,机关上次用了,还没修好……”
白扇子被叫住了,也急得跳脚:“况且,教主你真觉得就咱们攒得那十缸家底,便能对付得了外面来的那位大爷?”
“把戏门的人就是靠不住啊,一会神乎其神一会就像个废物……”
妙善仙姑也急的不行,望着那从镇子外面卷进来的鬼雾,握着拂尘的手都咯吱的响:“能对付不能对付的,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招了不成?”
再看这镇子里,也早已慌了,她们做好了安排,教众聚集了百姓,集中在镇子里面,都吩咐好了夜间关好门窗,不许随便窥视,还在各路口都安排了穿上符甲的教众。
但如今被镇子外面的动静惊动,哪还有人再甘心留在屋子里,心里愈是害怕,愈是急着要打开窗子向外看看。
守在了各路口的教众,也都瑟瑟发抖,分明吓得要崩不住了。
“都是什么事啊……”
一片人心惶惶里,倒是在某个角落,于混乱之中,良久,才响起了一声叹惜:“什么时候把将军令偷走的?手比我还快?”
“只是这样一来,你又欠我一笔因果了……”
“……”
远处的林子里,雾气愈来愈浓,已经隐约响起了吹打鼓锣声,不知多少模糊的影子,连蹦带跳,怪异成群,挟着一顶黑色的轿子,向了石马镇子飘来。
黑色轿子后面,则是一位骑在了怪异的马上,身穿铁甲,身材异常高大的影子。
随着他们走来,身边的雾气更浓,就连那一株株高大的树木,都在瑟瑟发抖,悄悄离开了自己扎根的位置,以便给他们让出路来。
谁也不知道当他来到了石马镇子,便会一下子引动什么样的惨烈斗法,又会损了多少人命。
但他们并没能直接来到镇子上,随着雾气涌动,他们穿林而来,却在走到了一半时,忽然之间,阴风吹起,雾气倒卷,前方探路的小鬼,也皆吱吱哇哇,停止了前行,只在原地转着圈。
林子里的风仿佛一下子变得失去了方向,吹得人七窍生凉,总感觉这阴风里,仿佛还带了些许庸俗的胭脂香气,把探路的小鬼,都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模样。
“嗯?”
盛怒中的孟家子弟,坐在了轿子上,眉眼之间,已满是杀机,却也在这一刻,忽地一怔,欠起了半个身子来。
他看到前方的雾气缓缓散开,露出了一根枯枝来,枯枝本无稀奇,只是在这枯枝上,却挑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上面有黑墨写着的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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