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此一人带头,更多的哭声跟着响了起来,一个一个,居然听着真情实切,脸上的哀伤,眼中的泪,都全然不像是假的。
随着他们越哭越厉害,忽然最先哭起来的那个人,更是肚子里难过,身子一软,便趴到了锅边,一阵干呕,肚子里居然吐出了一个黑色的,怪异的小鬼出来。
紧跟着,其他人也纷纷呕吐,一只一只煞气惊人的黑色影子,被他们吐进了锅里,呜哇哭叫之声跟着响起。
大锅里面,瞬间煞气蒸腾,远处的人看不清楚,只隐约见到,时不时有黑色的胳膊或是手臂伸到了锅沿上来,但又被锅里的某种东西给扯了下去。
呼喇喇……
周围的幡子,一个个无风自动,周围气温骤降,仿佛变成了寒冬腊月。
而在他们身后,整个明州府城里的百姓,更是人人觉到浑身发冷,也不知有多少人家供奉在宅里的祖宗牌位,都一下子座立不稳,直接从香案上跌了下来,颤颤魏魏,哆嗦不停。
而在城外,那位天命将军,只是冷眼看着,眼底已经浮现出了隐约的疯狂与凶戾,更仿佛看到了曾经发生在官州的一幕,再次回到了身前。
官州数年之前,便已饥慌不断。
这一年,更是达到了极点,旱灾饥慌,田中颗粒无收,百姓生活困苦,已是到了易子而食,重开菜人市的程度。
真理教应势而出,于官州传教,伺机炼法,而教内长老见着百姓饥苦,便取一鼎,训戒教内众人:“百姓之苦,伤肝断肠,尔等既愿为百姓修福,如何能不体恤其苦?”
“他们烹儿食女,如何你等不能?你等若不能,又如何参得世间真理,以救乱世?”
“……”
于是,便由其带头,打了一口大锅,只供那些流离失所,连锅也没有的百姓烹子而食,前前后后,虽称百儿釜,但烹过的小儿,又何止百数?
可这还不算,在借给无数百姓使用过后,这位长老,则又聚集教众,掷子入釜,只喊与百姓共食,以参真理。
由他带头,忠诚教众,便皆提来儿女,掷入釜中,共熬得一羹,分而食之,由此皆得了大造化。
如今这天命将军,便是要以此法,重祭百儿釜,借来釜内的法力,破了这明州一众妖人给自己设下的重重劫难,害明州的命,救官州的人。
那些围观之人,见着真理教众聚在一起,知道其在施法,却不知所施何法,可距离无论多远,那扑而来的煞气,便已经足够使得每个人心生惊惧,甚至抱住了脑袋,不敢听那小儿哭声。
可就算捂住耳朵,小儿哭声,却还是会钻进来。
距离这里哪怕几十里远,这小儿的哭声,也仍然清晰可闻,仿佛就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的耳旁,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哭。
“他终究还是在明州用了这等邪物……”
不远处,轿子里的人,似乎也受不了这釜内的煞气与邪性,命轿夫走远了一些,然后才低低的叹着:“走鬼一道,向来最恨此物,他使出来也好……”
“使出来了,我那位堂弟,总该露面了吧?”
“只是……”
她向了轿边的丫鬟吩咐:“往坛上递信吧,告诉三位叔父,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一个小辈能压得住的了。”
“请他们,连带着那位大人,一起来到这里主持大局!”
“……”
“……”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无数密密麻麻的婴儿孩童啼哭声响起时,朱门镇子上的人,也顿时皆感觉头皮发麻。
这场面实在来得太过诡异,他们本来就连红灯娘娘刚刚那两次缉拿怎么逃过去的都看不懂,如今这动静却比前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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