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也有许多人被吓坏了,无论是他的亲兵,还是那军师铁嘴子,都一下子炸了毛,纷纷想要上前来拦他,只喊着:“你疯了?那天命将军实在厉害,千万莫要近他的身……”
但杨弓却对这些劝阻不理,他也在咬着牙,没有把心里想的理由说出来。
反而只是故意表现的愤怒,大骂:“那厮够凶,够狠,难道我就不够凶,不够狠了?如何能见他在我军中扬威,杀我兄弟?”
“谁也莫要拦着我,我若不发威,他当我这保粮将军纸糊的?”
“……”
由此,竟是直接拍马杀了过来,而且愈冲愈快,身边人想护着,都已跟不上他。
他本就是红灯娘娘座下红香弟子,懂得如何请下法力,这一着急了起来,声势也是荡荡的升腾。
更为关键的是,红灯娘娘升了府神,法力大涨,早已不是之前那可怜卑微的小小案神,而她座下红香弟子,但凡还能入了她眼的,也都跟着本身上涨,跨过了一个大层次。
如今的他,其实已经直跨了一个境界,是为标准的入府负灵。
非但及时赶了过来,接下了马槊,甚至还愈战愈猛,当当几刀,直剁得那天命将军都一时反应不及,只能被迫回过兵器来挡架。
若论真本事,杨弓哪怕涨了这一大截,也还是不如他,但杨弓是保粮军将军,气势一时无两,又未受伤,他却是重伤之末,背上还背着那沉重的气运。
由此,二人这一交手,便大出所有人想象,竟是这天命将军,被逼得后退了几步。
最为关键的是,如今这天命将军身上,正裹挟着一股子神秘而浩荡的气机,这气机并不属于他,却已将他裹住,能够克制天下所有的精怪妖祟。
活人不敢向他亮兵器,死人更是一见他,便只会跪在他身前磕头,本不该有这么一人可以挡住他,但偏偏杨弓就是挡住了。
“怎么会这样?”
无法形容这战阵内外,所有眼睛看到了这一幕的惊恐与愕然。
这片战场,能人异士无数,本领越高的,越吃惊:“那保粮将军,难道也来历非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拦下那个人来?”
“……”
“……”
而在这让无数人惊愕的场面里,却惟有胡麻,只是冷上看着场间,丝毫也不觉意外:“恰恰就是因为这位保粮将军,没有任何来历,才能拦得住他啊……”
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有趣到了极点,目光冷冷,看向了明州城的上空:“你们准备得如此充份,也没想到这一点吧?”
“天底下,无论是谁来杀这皇帝命,都名不正,言不顺,都确实会如了你们的意。”
“但惟独杨弓可以!”
“因为他没有任何来历,只是一个泥腿子,从最底层,挣扎求活,一路走来,几番活不下去,所谓皇帝,于他而言,反是罪人。”
“他非但杀得了这天命将军,甚至真皇帝来了,他也能杀!”
“而且他杀的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
“……”
笑声里,他的目光,也已变得冰冷,坐在了铁棺之上的身影,忽地向上一提,而后,手里的一只石匣,向了旁边扔落,手里却已抓起了一杆在夜色里仿佛裹挟住了无穷凶威煞气的铁锏。
骤然之间,向前跳了出来,反而跳到了四大堂官身前,重重的落在地上,大地震颤。
仿佛地震一般,所有人都站不稳,便连明州城,都似乎跟着晃了一晃。
下一刻,他手里的镇祟击金锏,缓缓向了地上一杵,便听得身后,哗啦一声,却是那铁棺之上,锁链骤然之间迸断,滑落,铁棺沉沉的落地,又在落地一瞬,上面的棺盖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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