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自己而开,在她看来并不是一件幸事。
她只盼着,镇祟府能开,不只为自己,而是为这百姓,为这天下有冤屈之人开府。
也正因为心里有了这份期待,此前只是行走于民间,习惯了那等简单生活的她,才在得了镇祟府内掉出来的令牌时,便供在了自家香案上。
她不是察觉不了,这令牌之上煞气极重,连自家养的鸡都因此而不下蛋了,但她知道镇祟府开,便需要有人干活,愿意担着这个事。
此时也是如此,看到镇祟府真正于众人之前开府,看到了那掌柜……那位贵人,真真正正的走进了镇祟府,坐在了那案台之后,她于震憾之外,更多的是期待成真的激动之意。
而在此时,胡麻掷下子令牌,同一时间,她手里的令牌,便也跟着震荡。
冥冥之中自有鬼神,俯身到了她耳边,低低的向她说着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担什么责,于是她便也努力让自己的双腿不要颤,慢慢的向前走了出来。
强行压着自己心间的惶恐,也努力用官话来替代自己的乡音:“官州府君,无令犯界,先予拿至镇祟府前问罪!”
毕竟对她来说,这种场面话说着勉强,所以声音不大。
但在镇祟府威严裹挟之下,煞气涌荡,这句话却有着不容人置疑之威,也不知这场间多少人,听见了这句话时,直吓得心里一颤:“镇祟府开,第一件事,便是拿下一州府君?”
如今,那官州府君,可是还没败呐!
被请到了明州来,神威荡荡,只是先被明州走鬼起坛,压住了坛上法力。
又被那神秘凶赫的阴将军镇住了战场,使不得法力而已。
但明州里的坛还在,而那官州府君也还好端端的在那里,这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怎么就说一声拿便拿下了?
你就算是将那个字,换成了请,似乎,脸面上也会好看一点?
可根本不容人多想想,随着胡麻令牌掷下,这镇祟府里,便一下子荡起了滚滚阴风,那两排沉默着立身于府内的金甲力士,最前面的两个,身上便一下子闪烁起了丝丝金光。
而后沉重的脚步,踏出府来,二者并肩,径直穿过了这一片压抑的战场,直向了明州城去。
“咣当”一声,明州城面朝南方的大门,轰然大开。
镇祟府拿人,向都是走正门的。
哪怕这两位金甲力士,似乎迈过城墙,翻过城墙,都轻而易举。
但那不行,名不正言不顺,就是要从这正门处走进去才行。
“呼!”
也就在这两位金甲力士入城之时,只听得哗啦一声响,这城中弥漫着的滚滚香火烟气,骤然消散,那笼罩了明州城百姓数日之久的阴冷压抑感,也倾刻消失。
位于这明州城各个地方的六件镇物,于此一霎,同时破碎,开裂,无力的落在地上,明州府衙牌匾都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是城心位置,供着三牲六畜的香案,一下子便被狂风吹倒。
插在旁边的令牌,都成了一条条破碎的布条。
而立身于这坛前的守坛之人,胡家三叔,口中一声大叫,跳了起来,却还在空中,便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压在了身上,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脸色苍白,狠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瞧着就连双眼瞳孔,都已涣散,口中只是无意识的大叫:“不能……”
“你不能……”
“……”
但又哪有人理他,这一瞬的明州城百姓,无论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都听到了那闷雷也似的脚步声。
迷迷蒙蒙中,仿佛看到了两尊高达三丈的金甲力士,并肩来到了城中最高的楼前,伸出了手去,踏着滚滚煞气汇聚的阴风,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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