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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说了你犯过了所有规矩,使这明州乱作一团,如今倒又要自己来说规矩?”
“……”
可仿佛是看出了他心此时的想法,不待这位孟家大少爷开口,镇祟府内,堂上身影,便忽地冷冷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使得那孟家大少爷心里一惊,凝神自守,然后便听见堂上胡麻缓声开口:“镇祟府令下,人人不可逃,便是明州妖鬼精怪,亦是如此。”
“今有明州遇劫,百姓多受其乱,鬼神亦难承受,纵事急从权,然饿鬼亦是活人,鬼神妖祟不得相犯,条条人命,皆有其份!”
“……”
这话出口,却是轰得一声,不知吓得多少妖祟精怪心间惶恐:‘就特么知道,跟这些贵人老爷混口饭吃不容易,好事你来,背黑锅我来是吧?’
‘这事还没结束呢,便要过河拆桥了?’
‘……’
而那正深陷迷茫之中的天命将军,听见此言,也分明颤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向坛上看来,眼神里面,只有古怪:“活人……活人……明州,真还有人当我们是活人?”
“然我有七杀令在先,明州之事,皆在我一人之身。”
无数惊疑不解的目光之中,胡麻高坐台上,低声宣告:“天地鬼神,但有所见,不必留情,因果相报,我自坦然受之……”
“……”
“啊?”
这番话又如雷霆霹雳,惊得众人呆呆抬头,如今那胡家贵人,可是在坛上,坛上,便是离那天地鬼神最近之处,他说这等话,难道就真不怕招来什么东西?
那位孟家大公子,更是大出意料,失声叫道:“你竟真的敢担此罪?你可知道,这等罪孽,是逃不掉的!”
“莫以为只是空口白话,你背得如此阴司罪孽,天上地下难消,只看无常李家,何时找你!”
明明对方做了错事,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但偏偏见着他做的事,难以理解,心里反而有种高兴不起来,只觉惶恐的感觉。
胡麻却只在坛上,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是罪,本就不该逃!”
“便是我,也不例外。”
“……”
旋即抬起了目光,自坛上向了远方看去,声音震荡,借了各地法坛,传遍四野:“有罪在我,有功者亦不可不赏。”
“凡为生人百姓,保粮护命者,有恩于活人,便该受香火,今有镇祟府令,凡执七杀令,有功于人者,愿效力者可入镇祟府为官,愿护一方平安者皆可建庙,以守福泽。”
“……”
“哗!”
直到这句话出口,明州诸地,才忽然有惊人的异动响起,无数精怪,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还担心被过河拆桥,如今便忽然有了这个许诺,一惊一喜,实在太大。
“建庙,建庙……”
牛家湾内,一只老鳖都浮上了水面,日头下,龟盖大如磨盘,声音里不知透着多少惊喜:“真建庙啊?”
“……不会又是坑人吧?”
“……”
其他各处,也是风吹山林,枝摇叶晃,狐鸣狸笑,当真妖邪鬼怪,处处狂欢。
“……疯了?”
至于旁边,那被迫为镇祟府观礼的孟家大少爷,早已绷不住表情,论起分发香火令,他们孟家是一绝,四下乱发,不知多少。
可关键是,便是孟家,也没这么发啊,你当是大白菜?
若是你们胡家开了这个头,建庙如此容易,那我们孟家之前发出去的那些,如今又成了什么?
也就如今镇祟府刚出世,他也只是在明州宣发此令,否则别说自己,就连家里那些大人,怕也已坐不住,他仍不忘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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