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脸面,也就不存了。
但也就在这众人皆面露微笑之时,忽然那位身子缩了起来的黑袍女娃子道:“也就是说,春生先生有可能活不过子时了?”
“你!”
到了这一刻,众人终于忍不住了,同时向了那黑袍女子怒目而视,不管这是谁家的孩子,这话说的都实在让人受不住了,就连那头顶红冠的银袍男子,都怔了怔,也向她怒目而视。
而那坐在了主座上的严家老爷,则是微眯着眼,正缓慢睁开,便要询问。
却也偏在这时,严家铁门外面,忽然一阵凶狂四溢的风刮了起来,倾刻之间,便吹进了大门。
这股子风无法形容的怪,倒如钢刀刮骨一般,直将人身上的热乎气瞬间便已吹的些微不存,冷意直接灌进了骨头之中,冻僵了魂儿。
四下里的灯也越来越黯,便仿佛是那火苗都在瑟瑟发抖。
也就在满院里一片昏沉,众人眼前都仿佛有些恍惚之时,便忽然看见,那严家门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穿着黑色袍子,臂下挟着一柄凶阔大刀,脸上戴着笑脸面具的人。
在场众人,高手也不少,但皆被那股子阴风煞气吹到了脸上,竟没注意到他何时来的。
“你……”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开口说话。
便只听那脸上戴着笑脸面具的人慢慢开口:“不好意思,扰了诸位酒兴!”
“我为走鬼大捉刀,奉镇祟府令:绿水湖畔,寄土蛇鬼,不尊府令,受招不至,私受香火,罪该枭首。”
他说着,身形缓缓的向前靠近:“春生先生,该上路了。”
“你……”
众人直到如今,方才忽地大惊,也不知多少人眉眼忽地变冷,死死打量着这位身上裹着滚滚煞气,阴森森如非阳世活人的家伙。
更有人心里奇怪,此人是从大门走了进来的,而若走大门,外面便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怎么来的如此突然,居然连个向里面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最为惊恐的,自然还是那坐在了严家老爷身边的白衣秀士。
迎着那戴了面具的持刀人,它自身道行本就不低,但莫明其妙的,一下子胆丧心颓,竟是全无半点直视那双面具下面眼睛的勇气,就连他的身子,也依稀变淡,仿佛要立时退走。
“且慢!”
却也就在这时,那位严家老爷,仍是端坐席前,沉凝不动,而这桌上诸位门道中人,却也忽然反应了过来。
其中那位身穿杏黄衫子的一命馆大掌柜,缓缓起身,道:“捉刀大人,且请息怒,这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知有误会在此,还请落座一叙,可否?”
脸上戴着笑脸面具的人,眼睛并不看他,只是淡淡道:“你要管?”
那大掌柜顿时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捉刀人继续向前走来,慢慢道:“镇祟府的刀,不斩活人,但阻拦捉刀办差者,与妖祟同罪!”
“你……”
那杏黄衫大掌柜,没想到这捉刀人如此冷硬,竟是一时语塞。
而在他身边,却忽然有人冷笑了一声,众人看时,是那铁槛王麾下护法大将军,学了一身好本事,又追随铁槛王征战多时,沾了一身血,也推开了三扇府门的大守岁。
他缓缓起身,慢慢道:“还没推开第三扇府门吧?”
“说话莫要这么威风,如今我等这么多人在此,只为与你论一论这个理儿,你既也从正门进来了,那便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吧!”
“……”
他一身沉凝气势,也压得周
围人呼吸不畅,但那怀里抱着刀的捉刀人,却似无所察,只淡淡道:“说理另有其人,我是捉刀,只管过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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