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最后一声,带了几分戾气出来,可见,许怀义并非是放狠话,他是认真的,真的对闺女儿子一视同仁。
许大伯,“……”
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像是受到了啥惊吓一样。
徐村长这时问,“那爵位呢?你是咋打算的?”
许怀义漫不经心的道,“爵位就给壮壮好了,阿鲤早就是县主了,也不稀罕,姐弟俩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东西就斤斤计较,有能耐的会自己去挣,惦记父母的,那都是没本事。”
好男不吃分家饭,他可不想养出个啃老的儿子。
徐村长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笑着点头,“怀义说的对,有出息的孩子,都是想着咋去折腾,读书也好,习武也行,或者做生意挣钱,都是条出路,光惦记着分父母攒的那点东西,算啥本事?”
其他人这才纷纷附和起来。
许大伯还要说点啥,被小儿子拽了下袖子,不得不把话咽了下去。
吃过饭,湖田村的人离开后,许怀义先旁敲侧击的跟闺女聊了一会儿,听到没人在她跟前说些乱七八遭的话,这才放了心,去寻顾欢喜吐槽。
“大伯咋就总是拎不清呢?啥闲事都要管!我姓许没错,可都跟老许家断绝关系了啊,还惦记让我光宗耀祖呢,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会儿没拦住亲兄弟卖儿子,这会儿再伸手算咋回事?
好好的管他那摊子不就行了?非得操心咱家孩子姓啥,百年以后,姓啥都无所谓了,不懂他到底固执个啥劲儿?
徐村长就比他聪明多了,人家不讨嫌,就关心了一下爵位问题,知道我会给壮壮,就没再说啥。
唉,回头我得跟二堂哥聊聊,让他多劝着点大伯,这把年纪了,修身养性多好,儿孙自有儿孙福,长辈插手就添堵……”
顾欢喜早有预料,很是淡定,“听听就行,不用放心上,大伯就这样,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不过,他管着善堂还是挺不错的,心眼好儿,又负责,啥事都尽心尽力的,有他在,我才敢扩大善堂规模,才能当甩手掌柜,人嘛,没有十全十美的,尽量看他的闪光点吧……”
许怀义闷闷的“嗯”了声,“我倒也不是很生他的气,我就是替咱闺女委屈,凭啥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家业都是儿子的呢?凭啥认为闺女就得是泼出去的水、不能指望呢?咱闺女多懂事努力啊,他们明明也都看到了,却还是不当回事。
性别就那么重要?随意就抹杀咱阿鲤付出的一切?
实在可恨!
阿鲤现在还小,若是将来体会到这种不公,知晓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恶意,她得多痛苦啊?”
顾欢喜叹了声,“大环境如此,咱们只能在家里一视同仁,却左右不了别人的态度,这是没办法的事儿,除非朝廷愿意提高女子的地位,给予尊重,不然,阿鲤迟早要面对那些不公。”
许怀义若有所思的道,“要不等小鱼上位,撺掇他重视女子,让男女平等起来?”
“你觉得可能吗?就算小鱼答应,其他人也不买账。”
“若是我们能再穿回去就好了,阿鲤到后世,就能跟男孩子一样,随便抛头露面,读书就业,谁敢轻视?”
闻言,连顾欢喜都忍不住心动了几秒,“幻想的挺美好,若真实现了,你舍得眼下的一切?”
到了后世,俩人可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人,什么侯爷,什么禁卫军统领,还有偌大家业,统统都没有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可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许怀义愣了下,怔怔片刻,坚定的道,“我舍得。”
他并没有白来一趟,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儿,惠及了大雍的百姓,也实现了前世得梦想,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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