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斩击,现在便变得很难,不再像原来那般轻松自如。看来身体,为着这一次的致命伤,已经耗尽了心血,我极有可能不再有那诸般的特别,又变回了一个普通人的程度。
想起来,也着实跟我这一年所经历的腥风血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两粒丸药,从良心上讲,已经救过我好几条命,连我自己都已经算不清了。
登上行宫的一处角楼,远远眺望着,新军的编练已经很像样子了。
云骑兵训练着的新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原来只是一片空地样子的训练场,变成了一座有模有样的营垒。而建造修筑工作也可能都是在训练的时候一同完成的。
对于这么一支新军,我的要求自然也是很高的,特别是在纪律上的要求,要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这一支新军毕竟是打着我的名号建立起来的,若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自然会拖累到,我不容易攒得到的名声。
我在乎的自然不是名声,而是人心。
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显示,太上皇经过那位年轻太医的藏药调理,现在依然比较安稳。
朝廷的各项事务,也都是有条不紊地展开。
毕竟老皇帝在位已经许多年了,许多事即使不用言语,下面的官员也能处理好,并不敢有所造次,他本身便是一个威慑,他远远要比我对时局的洞悉要清楚很多。
令我紧张揪心的,还数那朝鲜未完的时局。
现在的倭寇已经退到了汉城,并且没有粮食,但是依然人数众多。
遵从了我的指示的左宗棠与僧格林沁,并没有将兵力全部压上,清军的主力集结在汉城方便补给。而只派出数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在汉城的外围不断机动,以防止倭寇逃跑。
倭寇暂时被困在了汉城动弹不得。
而王二依旧没有归队,而是在汉城的更外围巡歼,倭寇企图增援或接应的生力军。
王二犹如一柄游荡的利剑,在朝鲜的山林中,时时惊慑着敌胆。
虽然眼下形势一片大好,但是按照情报显示的倭寇应该已经断粮了才对,为何还能苦苦支撑,不只是我怀疑,连同僧格林沁和左宗棠也在猜测,可能是有我们上次没有烧掉或是提前被倭寇隐秘了粮食在的缘故。
否则,倭寇早应到了人相食的地方。但是,现在倭寇们虽然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但是,还是有粮吃的样子,应该是倭寇的头儿担心这包围的长度,吝啬地分发着口粮,以期能坚持到增援来救他们的缘故。
殊不知,王二在这一个多月间,已经接连剿灭了两支增援运粮的队伍。
报上来的消息显示,这两支规模不大,但都携带了许多粮食的队伍,都是从倭国国内,刚刚集结,沿海路运送过来的。
一方的绝望,想必就是另一方的希望了。
现在,虽然说,我们最好的选择便是等,便是拖,不要贸然行动,以致不测。但是突然沉寂下来的局势,却让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毕竟危险也没有解除,只是在延后处理。
还在渤海口游荡着的美利坚的舰队,依然还掌握着制海权,驻留在大沽口的舰队现在距离迎战,还尚需时日。
现在的我属于煎熬之中,看着像是一切都好,实则然,被焦虑所困扰。
正在出神的我,看见云心在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多日来未见的她,依然美丽如故,款款走来的样子,更像是一个仙女。
没有一丝丝埋怨,她就静静地靠着我,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我也坐了下来。
天色在一点一点转暗,太阳的光芒渐渐暗淡。
傍晚,新军一日的训练即将结束,整个城各处的炊烟也渐次第地升起来了。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云心默不作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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