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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八面围城攻汴京 六甲排兵溺城门(2/5)

作者:灭雷金仙
着陈希真道:“摄政王果是神机妙算,若是让那班刁民开门闯出,则引狼入室矣,只是不知我等当要何所御敌?”陈希真只是捋须绉眉,一筹莫展。当时只得先行下令,将城门上四周关隘严紧守备,朝堂之上也是日日早聚晚散,咨嗟不决的议论。新皇不知所措,近臣复来奏道:“城外百姓,扶老携幼,哭声大震,各逃生命,此乃西蜀亡国之景,此番幸赖摄政王施法有度,方才未让城中多生哗变。”新皇听了,一喜城中安宁,二忧金兵来袭。休说新皇只得端坐龙椅,惊惶无措。便是陈希真一时也难寻得计策。忽又来报说,金人已将汴京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众人大惊,龙颜失色,不知所谓。却见那中书政事府同平章事、殿帅府掌兵太尉、开国郡王张叔夜,入朝上奏道:“城中兵微将寡,难以迎敌;依老臣所见,不如早弃汴京,南渡应天府。仪仗长江险峻,可以自守。待到南都已定,则可就近招募兵勇,号召各地州官勤王保驾,他日再来克复北地未迟。”贺太平听罢却是奏道:“郡王此计断不可行。昔日李唐昭宗迁都,而至国祚无再,南人自经方贼煽舞,素有反心。平昔又无恩惠并施;今若迁都,则南人趁势造次,必遭大祸。”不及张叔夜回言,朝中又有他臣奏道:“金人自前二回既以金帛赂回,今事急矣,可以再行试之。”张叔夜磕头道:“金人此番趁我老将新亡,改元换新,立足未稳,绝非只图我大宋金帛珠玉,臣在此泣血叩请圣上迁都,老臣愿领兵马断后守城,护保圣上突围而出,留我大宋社稷之安。”贺太平也仍磕头上奏道:“自古以来,无以寄他国而为天子者。老臣断料圣上若是难迁,则南人必反,到时便是大金一时尚不可吞宋。南人之反亦将动摇社稷,此等内忧外患,方才是我大宋之危也;倘若到时南渡应天,朝政未稳,南人复反,联合北敌,南北齐下,到时圣上若被南人所挟,金人趁危一统,则陛下再称臣于金,是两番之辱矣。不如弃迁都而出城以定盟于金。大金必将裂土以封陛下,则上能自守宗庙,下可以保安黎民。老臣在此叩血请愿陛下三思之。”张叔夜仍是奏请着机迁都。朝堂文武,各有所主,无出此一二者。新皇犹犹豫豫,甚难决思,只得宣告罢朝,退入宫中。

次日,众议纷然。贺太平眼见事急,复上疏诤之。陈希真也道:“至此危难之秋,圣上且以忍一时之辱,而换天下苍生太平久日。”新皇长声叹息,便从贺太平之言,正欲下诏出降议和之事;忽见殿外走入一人,厉声怒骂贺太平道:“你贺鼻涕也乃我朝重臣老臣,今日怎敢说此偷生腐儒之语,动摇社稷大事!自古安有投降天子哉!”众人看去,原是陈希真亲传大弟子郭京,本是汴京宣化门尤卫小卒出身,早年因自家嗜赌如命,品行不端,而前途无望,便以重金贿赂陈希义,求得来他哥子师传,一路升迁,自得道行,现正任上骑都尉。

郭京一身军装,进殿朗朗道:“启禀圣上,臣郭京自学有六甲神兵之术,在此城中又有更有十八天元金刚者,皆是微臣结交好友,身怀武艺,本事滔天。臣仗毗沙门天王法术,并这十八天元金刚,穿山蔽身,遁地飞天,只要微臣做法,登时即可生擒两员金军主帅,便是北伐阴山、收复昔日汉唐旧疆,皆不在话下。”新皇喜道:“有此能臣,必必可大破金人于城下。”张叔夜连连谏阻道:“雕虫小技,怎可为军阵儿戏,大金势强,我军焰弱,愿陛下三思为上。”彼时朝堂之上,陈希真、贺太平、苟桓、毕应元、盖天锡、陈丽卿等大臣皆是应和郭京六甲之计。却听张叔夜仍在力争道:“圣上,背水战者非此当下可为,倘若城门洞开,则金人趁机溺城,不为我大宋自缚矣。”宗正少卿宗泽、尚书右丞李纲等大臣皆是坚允张叔夜迁都之计。新皇左右摇摆不定,只惜偏信摄政王之威名,便依郭京所言,张叔夜几人自是苦劝不止,无奈皇命已决,无济于事。宗泽、李纲自被贬出远郊,张叔夜自垂泪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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