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都进士老爷了,却连个地都刨不得?”
徐振东倒也不恼,只是抖了抖双手,又咬紧牙关举起撅头刨了下去。
“砰!”
冬天用撅头刨地绝对是一种很蠢的行为——这玩意儿的前端虽然也有刃口,然而撅头的刃口长两寸,刃口还有一定的厚度,在春夏秋三季能算得上翻地的利器,可是在冬天就彻底指望不上了。
崔保国嘿嘿笑了一声,瞧着再一次被震到双手发疼发麻的徐振东道:“换镐头吧,不用镐头,你今天一整天的工夫也开不出半分地。”
“举起镐头的时候一只手往后点儿,另外一只手往镐的方向靠一靠,等镐头往下刨的时候,靠着镐头的那只手要迅速往后收,顺势把镐头砸下去。”
“还有,两只手都不要握的太实,要不然两镐头下去,你的手上就得全是血泡。”
徐振东不敢再跟崔保国犟嘴,闷着头老老实实的换了镐头之后便开始了一又一次的刨地。
然而这一次的刨地也并没有比之前强上太多——如果说之前用撅头的时候会被弹开,现在换了镐头也不过是能把镐尖刨进地里寸许,双手该疼的还是疼,该麻的还是麻。m.ζgx.
徐振东的心里甚至隐隐有些绝望。
按照朱皇帝的吩咐,每个生员都得开出来半分荒地,然而一镐头下去却只能刨进地里寸许,能够翻过来的土地也只有镐尖儿附近那屁大点儿的地方,要想开完半分地?恐怕累死也开不出来!
瞧着满脸绝望的徐振东,崔保国冷笑一声后从徐振东的手里接过镐头,用力刨了下去。
同样是“砰”的一声,徐振东只能将镐尖刨进土里寸许,而崔保国却能将镐尖深深的刨进土里。
崔保国双手握住镐把,口中发出嘿的一声,双手勐的用力,被深深刨进土里的镐尖便带起了一大片的冻土。
徐振东傻傻的看了看着自个儿用尽了力气才刨出来的那个小坑,再瞧瞧崔保国刨出来的大坑,心里顿时有一万句麻卖批想要讲一讲。
你一个常年种地的庄稼汉,跟我这种读书人比谁的力气大,比谁更会开荒?
崔保国随手将镐头递回徐振东手里,冷笑着说道:“进士老爷,您这下子可知道开荒有多难了吧?你们吃的粮食,就是俺们这些泥腿子们这么一点一点儿开荒种出来的,你们身上穿的衣裳,也同样是女子们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你断了俺们泥腿子的活路,你们还吃啥?穿啥?吃喝都没了,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徐振东有种无言以对的挫败感。
或者说,徐振东头一次感到读书并没有什么鸟用——自个儿先是被胡言和张希劲家的小犬忽悠,接着又被崔老汉和崔保国等人肆意嘲讽,读书到底有什么用?
连踏马讲道理都讲不过眼前这些泥腿子!
如果可以,徐振东更希望自个儿肚子里的那些诗词歌赋能够换成力气,也好早点儿把这一分荒地开出来。
或者朱皇帝换个条件,让俺们跟这些泥腿子们比读书!
心里越想越不爽,徐振东干脆默默的从崔保国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中接过镐头,仔细揣摩一番后便再一次举起镐头,重重的刨了下去。
徐振东的揣摩并没有什么鸟用,尽管他学足了崔保国用镐的样子,尽管他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换回来的却依旧是“砰”的一声,依旧是仅仅只砸入土中寸许的镐尖儿。
崔保国哈的笑了一声,望着徐振东说道:“进士老爷,你说你连个地都刨不明白,怎么就有脸跑到紫禁城去给皇上添堵呢?”
徐振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然而崔保国却好像没有看到,继续对徐振东冷嘲热讽:“”
“所以,无论是那些豪商巨贾还是官老爷们,都希望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