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清澈半睁的眼睛,一时间对其也有些怜悯之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找不到葛行间该怎么办?”
“我从不去想不可能的事情。”周游咧开嘴巴笑的很欢实。
“你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李眠还是蛮现实的,毕竟从十九列国里寻找一个人,其机会渺茫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游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头,随即少见的睁大了眼睛,李眠被他说笑了,看着窗外红通通的执法者,心情也没那么糟糕。
过了会儿他笑的累了,冲着周游感叹道:“你真是个奇怪的道士。”
“这还不算什么,我的理想是娶厚土中国第一美人,做史上最离经叛道的牛鼻子!”周游越说越来劲,李眠闻言大笑:“道长,你更大逆不道了!不过本将军喜欢,便任其大逆不道!”
二人碰杯,换成海碗喝茶,反倒是越喝越精神。
天色逐渐浓重,李眠心胸并不豁达,对面的服部兵乙越来越警戒,晓行夜宿一楼的门口也聚集的越来越多。
李眠:“道长,天色一入夜,他们就会杀进来缉捕我们,你真的不怕?我倒是不怕寻死,只是我还要去寻太子凉,因此我觉得我们还是先逃为好,在这里只能是坐以待毙,我知道有几条暗道可以走通,我们暂避锋芒也好。”
周游静静在床上打坐调息,对李觉的话丝毫不予所动:“这里有床有茶,平安享乐,外面稀奇古怪,马乱兵慌,你怎么如此想不开?去拿你的枪吧,我要等一个人。”
话虽这么说,但听闻李眠提起暗道,周游写字的笔锋亦是忽然一顿,他很明显想到了某件事情,但却不漏声色的继续书写起来,李眠本身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没有瞧看出道士的异常,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桌子瞧看,发现周游在喝茶间隙,又写了不少信封。
道士不想多说,李眠也不再多言,爬到窗口盯着对面的服部兵乙,冲着他们举起红缨枪默默擦拭,每擦一遍就张开大口大声哈气,对面的服部兵乙也都举起镰刀,冷冷的对视着他。
李眠擦好了枪,指了指其中一个服部兵乙,又指了指自己的红缨枪穗,轻轻薅下一根,放在枪刃上口气轻吹,立时折成两半红!
双方就这般对峙着,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黄昏,服部兵乙全部从烛阴楼里倾巢而出,把晓行夜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绣花将军实在是坐不住了,赤膊提枪冲下了楼,站在大门内侧摆了个大枪架子,双方势力悬殊的进行着无声的对决,那道高高的门槛好似天堑一般,好似灼阳一落,万千红袍恶鬼便会跨过鬼门关!
楼上的周游不再喝茶,手上疯狂的写着信,一封又一封,满屋子都是信件,到处都是蜡油,外面的黄昏越来越红,大片大片的披在服部兵乙的红袍上,把晓行夜宿映照的满是妖异盎然!
“来吧,来吧,来吧!”李眠满眼战意盎然,忽然他虎目圆瞪,冲着人群里大喊:“道长,那个家伙回来了!”
周游闻言大喜,立刻跑到窗前往下瞧看,果然发现了方才那个服部兵乙,此刻的他依旧有些与众不同,貌似是感受到周游的目光,也抬起头看着他,周游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刚刚哭过!
周游不再迟疑,抱着屋子里的信件疯狂往外泼洒,霎时间红色的服部兵乙和白色的雪花信件混在一起,在黄澄澄的夕阳下混成一炉。
李眠在楼下大吼:“道长,好像番茄炒蛋啊!”周游继续撒信:“菜是好菜,就不知这白盐放的究竟够不够多了!”
周游见状微微一叹,他知道劝不动这个冒失鬼,而且也知道李伯勋根本不会在乎他这个亲儿子的感受。
果然,李伯勋对此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可以吗?就在几日前我刚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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