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酒连忙捂住嘴,小鼓把妹妹护到身后:“我喝了,小酒只是尝了一口,一小口。”
颜雪怀瞪着他们:“小孩子喝酒伤脑子,你们变成傻子,我就不要你们了。”
两人缩缩脖子,好可怕啊,每次都是这样说,已经说了好几年。
小鼓连忙岔开话题:“娘,有个摆字画摊的老人家,看上去很可怜,可是他的儿子却跑来找他要钱,他不给,他儿子就抢了他的荷包,还把他推倒在地,他儿子也只有十三四岁,围观的人说,他儿子经常来找他要钱,不给钱就打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颜雪怀叹了口气:“子不教,父之过,这儿子长成这样,做父亲的也不是全无责任。”
见母亲不提他们喝酒的事了,小鼓忙讨好地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像我爹,就特别会教导孩子,我和妹妹永远也不会变坏,娘,儿子说的对吧?”
颜雪怀横了他一眼,问道:“你们给那位老人家银子了?”
小酒见危险解险,从哥哥背后探出小脑袋,细声细气地说:“是我给的,我有钱。”
颜雪怀想了想,他们刚刚登岸,孩子们身上哪来的银子?
“金子,你们给出去的是金子?”黄金在番国也是通用的,两个孩子身上有番国的金币,颜雪怀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现在看来,已经赏出去了。
颜雪怀猜得没错,小酒用来赏给那位可怜老汉的,就是一杯金光闪闪的金币。
只是颜雪怀做梦也想不到,那位拿到金币的老人,不是别人,而是颜昭石。
当年颜昭石扶灵返回家乡,安葬了郭老太太,当年郭老太太几乎把全村人都给得罪了,现在颜昭石给母亲治丧,也是冷冷清清。
他是丁忧的官员,家里有丧事,当地县衙的县丞前来吊唁。
临走的时候,县丞把颜昭石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他,颜昭山早前犯了案子,被判流放柴沟堡,路途遥远死在了路上。
颜昭石这才知道,为何家里治丧,原先那些和他交好的同窗们也没有露面,却原来颜昭山出了这种事。
颜昭石失魂落魄,从那以后便闭门不出,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宝贝儿子身上。
丁忧三年期满,颜昭石托人去打听起复的事,却听说颜雪怀在梨花书院开馆授课的事,他恍恍惚惚回到家里,想起去吃茶时,昔日同窗们看到他时鄙夷的眼神,下定决心,带着儿子离开故土,去了镇江。yu.et
因为丁忧期满,颜昭石未能起复,俸禄便停了,他来的时候,变卖了村中的田地和房产,手里略有积蓄,可是坐吃山空,很快就没有了。
这些年来,颜昭石靠着代写书信,售卖字画为生,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可是渐渐的他失望了。
儿子非但不是读书种子,而且顽劣不堪。儿子八岁那年,颜昭石竟然遇到了张秀才,张秀才因为大小田氏的事,在清水县名誉扫地,看到在街头摆摊的颜昭石,便出言讥讽,说着说着便将田珍珍早在嫁给颜昭石之前,便珠胎暗结的事情说了出来。
颜昭石大受打击,回家看到连一篇简单的文章都念不通顺的儿子,越看越不像是他的种,是啊,颜雪怀能在梨花书院开馆授徒,他的儿女就应是这样的,如果眼前这个是他的儿子,为何无论相貌还是读书的本事,都没有半分遗传到他?
从那天开始,颜昭石对儿子不闻不问,那孩子年纪不大便混迹市井,偷鸡摸狗什么都干,最近这一年,他又迷上了赌钱,赌输了就去偷,偷不到就去抢,实在抢不到了,就来找颜昭石要钱,颜昭石不给,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今天听说有大船靠岸,颜昭石便赶过来摆摊,那些坐船来的番人,很喜欢收藏字画。
可是他的摊子刚刚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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